去醫院複查了,等確定你身體恢復了我就離開,可以嗎?”
“你說真的?”
“恩,明天我陪你去。可以吃飯了嗎?”
第二天早上李澤一如既往早早的來到公司,肖灝卻早已經洗漱完畢,開完了例行的早會,又召集財務部開會商討資金問題。
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上午,看到坐在休息室的李澤,肖灝才突然想起來,今天答應了他去醫院複查。
“阿灝,我剛才通知了楊陌把你上午的時間排開,可以走了嗎?”
“以後這些事情還是我交代楊陌的好。”肖灝不置可否的皺了皺眉頭,神情淡漠看不出喜怒卻還是讓李澤心裡面有點難受,勉強壓抑著心裡的失落微笑著接過他手裡面的會議材料放在辦公桌上,順便拿了他的外套遞給他。
“走吧,醫生已經約好了。”
“卻最近的醫院。”
“你放心,都安排妥當了。”
沒有拒絕李澤開車的要求,肖灝坐在了副駕駛位上繫好安全帶便疲乏的睡了過去,最近幾乎是徹夜未眠的開會指制定方案,基本上一天就是幾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一放鬆下來便是倦意上湧。
李澤看向睡在一旁疲憊不堪卻依舊強撐著的肖灝,心裡面不可抑制的心疼逐漸上湧,伸出手來臨空勾勒著他瘦削的輪廓又虛握著拳把手縮了回去。
“阿灝,我不想放過這次的機會。”
李澤發動車子向著相反的方向開去,那個方向正是程越的醫院。
程越後來是被嚴醫生的電話叫會的醫院,程瀚的狀況不大好,化療過程中出現了持續的低燒,白細胞比例遲遲降不下去,而且免疫力持續下降給化療帶來了嚴重的困難。
勉強壓下心裡的傷痛驅車趕回醫院,在嚴醫生的辦公室待了整整一個下午,會同血液方面其他幾個權威的專家重新制定了治療方案並更換了藥物,鑑於程瀚目前的情況,移植手術不得不提前進行。
程越趁著程瀚昏迷期間守在他床邊陪了一個晚上,這個時候才敢悄悄握上他的手,輕輕撫上他微蹙的眉宇試圖抹平,二十多項的術前檢查他是悄悄躲在病房外面看著他做完的,然後便是預處理的化療,不光摧毀了他身體裡的病毒更是摧毀了他的正常的細胞,整個人瘦的幾乎脫了形,程越從來沒想過,從媽媽過世以後他們兄弟平靜的坐下來沒有爭吵會是在這樣的境遇裡,竟是在他生死一線的時候。
那個時候顧靜顏和程以凡的工作都忙得過不過來,很小的時候程瀚便黏在他身邊像是個跟屁蟲,纏著他溫習作業,跟著他去找陸子謙玩耍,買了好吃的東西會留出來一份悄悄給他,犯了錯總是躲在他的身後把他當做庇護。。。只不過轉眼之間,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由於手術提前,程越需要再做一次詳細的檢查,第二天早上便直接從程瀚的病房出來。
還是不由自主撥通了肖灝的電話,於他來說,私信裡面還是不願意相信,肖灝真的會做出來什麼背叛他的事情。
肖灝正睡得迷迷糊糊但是專屬於程越的鈴聲響起來還是讓他瞬間清醒過來,這下才想起來昨晚忙得顧不上甚至沒有給程越打電話,扭頭看了看專心致志開車的李澤,肖灝按了接聽鍵,嘴角不自覺上揚了許多。
“阿越?”
“在幹嗎?”
“出去辦點事,你呢?”
“等等有個手術。”
“恩,阿越,最近忙得沒有顧上你,你沒有生我的氣吧?”
“沒有,公司的事情解決沒?姜超被緝拿歸案沒?”
“你。。。聽說了?咳咳。。。阿越,我不是故意瞞著你。”
“我知道,晚上回來吃飯吧。”
“好,我早點回去給你做。”肖灝就這麼旁若無人的溫言細語和電話那邊的人說著最簡單卻最溫暖的話,絲毫不在意李澤坐在旁邊如坐針氈,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緊的摳在一起,指節泛白,青筋凸顯。
李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側過臉目光直直的投向講電話的肖灝。他真的做不到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如今對著另一個人小心呵護,想也沒想探過身子對著電話自然而然的開口。
“阿灝,我們好像走錯路了,要不要返回去?”李澤的口氣前所未有的溫柔親暱,坐在一旁的肖灝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急匆匆結束通話手中的電話。扭過頭來眼中已經斂去了剛剛溫柔的笑意。
“阿澤,你究竟想怎樣?”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