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市最繁華的路段,燈火通明的海鮮酒樓,3樓雅緻的包間裡面,一群人衣冠楚楚,坐在酒桌前推杯換盞。
嘴上面的談笑風生,暗地裡的風起雲湧。
肖灝已經習慣了這樣戴著面具的生活,肖家大少雖是花花公子紈絝子弟一個,但是卻是極有原則,從開始到結束的一頓酒宴中,他只飲一杯酒。不管是誰,他都可以毫不客氣的抹了那人的面子。
時間久了自然就有人透露,肖大少在等一個人,他希望自己是健健康康的等著他能夠回來,他希望他回來的時候,看到的還和7年前的他一樣,意氣風發。
今天的酒宴上,肖灝照例仍然是一杯酒。
酒過三巡。肖沛終於不露聲色地將那群老狐狸引入正題。
繼續把酒言歡,觥籌交錯。
包間裡面柔和的光總是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肖灝飲盡最後一滴酒,站起來欠身退出來透氣。
穿過包間來到外面的陽臺,肖灝站得一身寂寞。
看著夾在指尖的一支菸燃盡,肖灝帶著菸頭向衛生間外面的垃圾箱走去,順便進去洗把臉。
肖灝站在另一側的洗手檯前抹了把臉拿紙巾擦乾淨,站起身來的時候看到有人踉蹌著幾乎是衝進來,對著洗手池吐得昏天暗地,肖灝看著那人的背影微微出神,突然之間就想起了程越,像是剎那間就升起來憐憫之心,肖灝向著那人走過去。
“先生,你還好吧?”
那人俯著身子吐得十分辛苦,隱隱可以看得出來他身體強忍的顫抖,那般瘦弱的身軀,讓肖灝想到一個詞,弱柳扶風。
那人或許是聽到了他的問話,或許是感覺到了背後有人,只是艱難的抬起來一隻手朝著他擺了擺,兀自吐得一塌糊塗。
肖灝呆了呆,然後抬腳往外走,秘書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
往門外走的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肖灝回過頭來又看了一眼,這一看卻再也邁不動步子。
程越那張稜角分明的側臉在白色的燈光反射下顯得越發的慘白起來,額間的汗水濡溼了兩鬢的髮絲,黏在一起一滴一滴往下掉落。剛剛站在他的身後肖灝沒有看到,這個角度恰好看見他的左手深深地掐進上腹,指骨分明,微微泛白。肖灝的身體比思維先行一步,向後跨了兩步便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程越。
程越吐得已經脫力,這個時候有人扶了他一把,幾乎是把整個自己都壓在了那人身上,止不住的還是一直乾嘔,喉嚨裡面因為嘔吐一陣火一陣酸,讓他難受非常。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嘔吐。
慢慢回過頭來,薄薄的鏡片下面程越的眼神微微渙散,定了好久,才看清扶著自己的人。
苦笑著直了直身子卻因為胃裡面撕扯的疼痛瞬時又彎了回去。
“肖灝,為什麼每次我最狼狽的時候,都會遇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 章
“你怎麼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胃病這麼嚴重怎麼還喝那麼多酒?”
“呵呵。。。身不由己。。。呃”
程越一口呻吟沒忍住,直接從嘴角滑落出來,掐在上腹的手下意識的捂住嘴卻沒忍住,扭過頭對著洗手池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嘔吐,肖灝扶著他看到裡面吐出來黃綠色的膽汁,笨拙的伸出來一隻手猛拍著程越的背。
程越已經是吐得七葷八素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肖灝那隻可惡的爪子卻像是地獄裡面伸出來的魔爪,愣是拍得他想直接暈過去。
好不容易停下來,程越費力的抬起自己的手把肖灝的爪子扒拉下去,撐著昏眩不已的頭,使勁揉著眉心。
“你想直接把我拍暈了是不是?”
“我怕力度不夠你吐不出來。”
程越忍著頭暈噁心翻了個白眼,肖家果然是自然生長著一堆奇葩,不光是盛產,而且還培育,一個袁多多無知已經夠肖沛喝一壺了,又冒出來肖灝這麼一個。
“你若再拍,我就直接連胃也吐出來了。”
“下次不會了。”
“我可不希望有下次。”
程越說著就脫離了肖灝的攙扶,扶著牆顫顫巍巍的往外走。
肖灝又一次被人推開而且是被一個明顯虛弱的人再一次推開,徹底地覺得失了面子。
“程越,你又抽哪門子的風?這個樣子你還打算去幹嘛?”
“我還有事。”
程越扶著一手牆壁,掐在胃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