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不是這個。”
“不就多喝了兩杯,至於你這樣審犯人一樣嗎?”
“你都胃/出/血了還喝酒,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行了行了,讓我睡會兒,好幾天沒睡覺了。”
“沒睡覺你幹什麼去了?”
“疼得睡不著。”
馮之初一向就禁了言,這人任何時候都是一副雲淡風輕或者嬉皮笑臉的模樣,什麼時候喊過疼,什麼時候這麼認真的和他說過疼得睡不著?一時之間竟是沒了脾氣,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前,沉默不語。
程越見馮之初終於不再糾結他喝酒的問題,終是鬆了口氣,胃裡密密麻麻的疼痛逐漸侵蝕著他的神智卻無法徹底睡過去,他不過是以退縮的姿態換得一份安寧,好像卻適得其反了。
“止住血以後明天做個胃鏡吧,你這身體從回來以後我就覺得像是垮了一樣,別拖到最後拖出個好歹來。”
“前兩天剛做過,潰瘍深了點,出/血也是在所難免的。”
“程越!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瞞你做什麼,我在你面前還不夠透明?”
“你最近交給我的事情太多,而且最近這幾天醫院管理層變動有點大,你想做什麼?”
“換點新鮮血液而已,想多了你。”
“希望是我想多了,你先休息吧,我去病房看看。”
馮之初明顯的不悅程越不是沒有看在眼裡,但是,又能怎樣?費力的撐著身子坐起來,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前兩天做的心臟造影和胃鏡檢查的單子妥帖的放在書本的夾層裡。
缺血性心肌病早期,胃部糜爛性潰瘍伴隨出/血,持續性的低燒不退加之重度貧血。
他並不是不珍惜生命的人,只是,如今,做這一切都顯得有點力不從心。
程越不過臥床休息了兩天便又重新開始工作,馮之初在手術室的走廊裡碰到他的時候心中的不悅可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