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描摹,怎麼樣都覺得不夠,又是那副渙散了神智天馬行空亂想的模樣,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癢。。。”
“不癢,我摸自己的時候就不會癢。”
“癢。。。”
“癢?”
肖灝自言自語著目光不知落在何處,這靜默的病房裡面竟然響起了除了他以外的聲音,放在程越臉上的手指不易察覺的抖了抖,眼睛卻不敢往他臉上瞟,雙手齊齊上陣胡亂的揉捏著他清瘦的臉頰硬是不低頭,就像雙目失明的人觸控自己想象中的愛人一般,只是,那兩隻手已經抖得開始不著邊際的亂抓,差點就要碰到床邊懸落的透明滴管。
“肖灝。。。”
因為剛剛清醒的緣故,人還處在半混沌的狀態,身上更是沒有半分力氣,這幾個字說得如何艱難怕是肖灝也不清楚,光是聽到他那低沉暗啞的氣音便激動的魂不守舍。
“阿越,你醒了嗎?真的醒了嗎?我沒有做夢是不是?”
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濃烈的包圍住,肖灝還是沒有去看程越,固執的確定聲音的來源。
“恩。”
“真的?是真的?你再說一句話給我聽聽。”肖灝得寸進尺的想進一步確定,那張花枝招展的臉在清晨的陽光下分外的好看,程越努力的撐著眼皮看著眼前的人那樣幼稚的舉動,竟是再也移不開眼。
沒有聽到意料之中的回答,肖灝有點慌亂的不知所措,終於想起來自己的眼睛不是瞎的,低下頭來正好對上程越黝黑的瞳仁,一如既往的清冷寂寞,一如既往的疏離懶散,與以往不同的卻是,這次,竟然帶了點不易察覺的笑意。
“阿越!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