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伸手捏了捏眉心試圖看得清明一點,那人早已經被人潮淹沒。
肖灝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怎麼可能,那人的背影要蒼老許多甚至帶著幾分隱約的落寞,怎麼回事在商場上翻雲覆雨未曾失了風度的程氏一把手?
前腳辦了出院手續,老太太的電話便緊跟著追過來,電話那邊緊張中又小心翼翼地聲音讓肖灝第一次有點心酸。
會突然後悔,做出這樣的事情,竟然沒有想到家裡面那兩個將近古稀之年的老人。
老爺子還是部隊上訓兵的口氣,命令也是一如既往的不容置喙,這次停在肖灝的耳朵裡竟然沒有了往日的不耐煩和不在意,應了一聲回家去住才聽到電話那邊的人鬆了口氣。
果然,家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心底最柔軟的存在。
想到這裡,肖灝還是不由自主想到了程越,如果剛才看到的人真的是程以凡,那會不會是他也重新尋回了那份溫柔?
住院這幾天多多少少還是聽到了醫院的一些事情,程以凡親自宴請政府官員,以高於市場價百分之五的價格將城東那片地買下來作為專案開發,並且工程完工以後,將會以前期的收益的百分之十捐給政府做慈善活動。患者家屬那面也被他以更優渥的條件作了安撫,如若不是他們父子之間冰釋前嫌,程以凡又如何會這樣?
他的阿越,或許,將來沒有他,想必也一樣能夠活得輕鬆一點了。
肖灝不由自主把車開回了公寓,卻站在門口踟躕著不敢開門,心裡面忐忑不安的尤為厲害,害怕一開門的瞬間,便看到的是被程越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家裡面再也沒有屬於他的味道。
或許是真的膽怯,即使他心灰意冷,即使有太多的失望,他從心底卻還是i不願意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甚至會僥倖的想,這一切不過是異常荒唐的鬧劇,而他們兩個人還會想一個月以前並肩走在小區的公園裡面享受著午後溫暖的陽光,程越只不過是出了一趟遠門,他只不過是做了一場噩夢。
肖灝最終還是狼狽的開車離開,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