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幾分疑惑的表情,程瀚低頭才發現自己一身鬆鬆垮垮略微寬大的病號服穿在身上竟是和這裡的環境有點不協調。
“阿瀚,你。。。。?”
“你為什麼又要回來?”
“我。。。”
“是來和我和我爸炫耀還是為了顯示你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生病了?”
“回答我。”
“我來找你哥,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他不是我哥,他和你一樣讓我覺得噁心和憎惡。”
“阿瀚,你誤會我可以,但是,請你不要用那種嫌惡的感情對待你哥,他這麼多年,不容易。”
“不要用你那些令人厭惡的嘴臉對著我說那樣冠冕堂皇的話,程越能留著你這樣的人在醫院裡面,我想一想都覺得那是整個醫院的惡夢,這麼多年,你竟然還能夠治病救人,我就是不知道,死在你手下的冤魂會不會夜夜索命於你!”
程瀚發現他做不到想程越那般淡然,也做不到對過往的一切寬容忘記,他放不下的事情太多,更加釋懷不了。
只是他曾經以為見到何晨的時候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給他幾拳或者是直接撥打110,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站在他的對面,以往的衝動和憎恨猶在,他卻沒有了當時的那種血氣方剛。
程瀚沒有理會身後何晨的呼喊,就像是小時候玩捉迷藏的時候,蒙著眼睛的何晨站在原地打轉摸索,他就躲在他高大的身軀下面捂著嘴巴偷笑卻不發出一點聲音。
只是,此去經年,一切早已經是物是人非。
程瀚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病床上,睜眼便看到了嚴華衝疲憊的模樣調著點滴密切觀察著身邊的監護儀器。
所有的一切恍然如夢有點不甚真實,勉強回憶著剛剛自己出了行政樓,被頭頂明晃晃的太眼光照射著卻是渾身發冷,混混沌沌晃了晃身子然後便沒有了意識。
“感覺怎麼樣?”
“有點頭暈。”
“你去行政樓幹什麼?”
“不知道。”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心情切忌起伏,最好不要亂跑。”
“嚴醫生不是說我需要多去外面走動走動,有利於身體恢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