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力推推眼鏡,也有點拿不準了:“是啊,這蘇湛說一會就到,怎麼還沒來啊?”
沈歡已經站不起來了,摟過徐天海的脖子,熱氣吹上來:“大叔,你看你,養得白白嫩嫩的,怎麼可能老呢?”說完,肆無忌憚地在徐天海早已透紅的臉蛋上使勁捏了一把,一個勁地笑著,根本看不清東南西北了,全憑一點意識支撐著自己別倒下去。
被捏的徐天海很受用,虛榮心和自尊心統統得到了滿足,越發地飄飄然,眼前都是星星眼:“呵呵,呵呵,我本來就不老”,暈頭轉向地倒在沈歡的懷裡,想都沒想地照著沈歡臉上咬了一口:“爺就是年輕有為,少年才俊,全國十大傑出青年。”
推開餐館的門,蘇湛渾身溼漉漉地邁進來,洋溢的笑臉剛要打招呼,卻發現亞力、蘋果幾人瞬間的不自然,雅間的吵鬧聲吸引了他的目光,然後,就看見徐天海狠狠給了沈歡臉上一口,立志要當全國十大傑出青年之首的一幕。
徐天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蘇湛那張床的,只是一睜眼,咦?酒館、烤肉、沈歡突然之間不見了,眼前居然是自己的帝王帳,還不確信地摸了摸,厚實、柔軟,真的是時空轉移了,自己果然本事了得,笑嘻嘻地爬上床,屁股後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力量,使自己瞬間跌落到床上,努力轉過頭,爺有點生氣,這他媽誰啊,背後給爺一腳,然後就看到蘇湛一張格外深沉的臉。
嘰裡咕嚕,罵罵咧咧,徐天海開始神遊太空,暈啊,轉啊,蘇湛就像長了翅膀的小天使,穿著白白的棉質的長袍,以極其優雅動人的姿勢向他飛來,還眨著星星眼,越看越美麗。
蘇湛的白色背心被徐天海牢牢地抓在手裡,扭成了一個結,酒氣熏天的嘴巴堵上來,蘇湛無聲的掙扎著,下邊很快一涼,酒後的徐天海動作異常的靈敏,蘇湛心裡微微一驚。
徐天海看到天使微笑著,揮舞著點仙棒,叮地一聲,周邊灑下了無數金粉銀線,彩虹架在蔚藍色的海上,整個世界一片瑰麗。徐天海渴想著,也張開了雙臂,不,是翅膀,飛向了天使,迎向了這片瑰麗,幸福啊……
蘇湛被肉大身沉的徐天海壓在了身下,一隻手很用力地分開了自己的腿,他知道有可能即將發生什麼,隱忍著,遷就著,包容著,也有點好奇,徐天海還沒有真正佔有過他呢。緊緊咬著下唇,酒醉而狂的人是不懂得珍惜別人的,急忙從枕下摸出潤滑劑,在徐天海尚未徹底失去自控前,匆匆抹上,爺的狀態好得嚇人,蘇湛不禁悄然放鬆了自己,只將雙唇遞上去,喃喃而語:“蚵仔哥,你進來吧。”
徐天海飛得很用心,每一個方向都把握得很準確,一顆星星,兩顆星星,三顆,四顆,五顆……無數顆星星閃動晶亮的光芒,照得天空璀璨奪目,每顆星星都是蘇湛說愛你的眼睛,都是蘇湛情誼流露的心聲,徐天海感動得快要哭了,將自己徹底地,完全地投入到星星中去,就像剎那劃過夜空的流星,燃燒了自己,將最美好的心願留給了人間。
頭好痛,痛得人想死,徐天海的帝王帳裡,沒有一絲光亮,然後,在記憶的長河裡,好吧,也就是從昨晚和沈歡一起喝酒到今早醒來的這段長河裡,徐天海多少還是有點印象的,然後,他哭了,哭得別提多傷心了,抖動的肩膀震得床一顫一顫的,枕頭頃刻溼了一大半。
蘇湛也醒了,也好痛,痛得人下不了床,徐天海的功夫領教了,這筆賬,先記下,以後慢慢清算吧,只是,哭得如此傷心,卻為了哪般?心事總要說出來,倆個人一起承擔,再大的事也就算個屁,以後過日子,就得這樣過。
“哥,怎麼了?告訴我,這些天到底為什麼不開心?”蘇湛的柔聲細語宛若清晨第一縷溫暖的陽光,照進某人灰灰暗暗的內心。
徐天海就像一個離家出走的小孩,終於盼到有人關注他的遺失,尋問他的家在哪裡,轉過身來,淚眼相望,蘇湛的臉上寫滿了關切與溫柔。
爺的心都要碎了,在一個鼻涕泡很華麗的冒出來的一瞬間,徐天海委屈地傾吐自己的心事:“蘇湛,我都三十三歲了!三十三了!媽居然連這個都騙我!”
……
在這樣一個雲淡風輕,乍暖還寒的初春的早晨,抱著痛哭流涕的徐天海,蘇湛忍著笑,不得不安慰著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年輕的某位爺,是啊,一直都按著三十歲的感覺而活著,誰願意一夜之間長大了三歲?誰偷走了徐天海的那三年?這三年的空白,又由誰來填補呢?
這還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呢,啊,對了,沈歡臉上那排牙印怎麼善後呢,這個問題更頭疼,天啊,徐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