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唐宋之前一直堅持說自己已經放下了,但是夏裳舟卻一直半信半疑,畢竟十年的暗戀,哪能這麼容易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一開始夏裳舟只是半信半疑而已,直到昨天幫唐宋搬家的時候遇到袁茗清,夏裳舟才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
夏裳舟和唐宋一起住了那麼久,就算沒能把唐宋瞭解得徹徹底底,七八分還是有的,唐宋是什麼人?如果他真的想擺脫袁茗清,又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袁茗清留有餘地,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的心裡的那道門始終給袁茗清留了一道縫隙,當然,如果袁茗清始終沒有醒悟,那道縫隙很有可能被唐宋徹底封死,但是如果只是如果,而現實裡沒有如果。
想起在唐宋搬家之前那似乎頗為愉悅的表情,再聯想起唐宋之前對袁茗清一直若即若離,明面上看著是拒絕暗地裡卻始終留有一分餘地的做法,夏裳舟這才終於了悟,敢情唐宋一直暗地裡偷偷設下了一道網,一步一步引誘著袁茗清,讓他越陷越深……
萬萬沒想到,他的前房客居然如此腹黑!夏裳舟忍不住偷偷打了個寒顫,默默在心裡為袁茗清點了一排蠟燭……他打賭現在袁茗清八成以為是自己在屁顛屁顛的追唐宋,實際上唐宋根本就是勾著他玩呢,等唐宋哪天覺得玩得夠本了,就朝袁茗清勾勾食指,袁茗清八成還會猛虎落地式跪謝上天以為自己終於感動了唐宋呢。
想到這裡,夏裳舟默默的又為袁茗清點了一排蠟燭……不過他當然不可能跑去跟袁茗清說出事實的真相,他又不是閒的蛋疼,而且圍觀八卦熱鬧什麼的,不是也挺有趣的嗎?
夏裳舟嘿嘿一笑,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秦瀚吃完了長壽麵,正打算放下手裡的筷子,看到夏裳舟笑得一臉狐狸眼,便忍不住用筷子頂端戳了戳夏裳舟的腮幫子:“在想什麼壞事呢,笑得這麼盪漾。”
“盪漾嗎?”夏裳舟伸手揉了揉嘴角,“哼唧,不告訴你。”秦瀚和袁茗清關係這麼好,如果他告訴了秦瀚,秦瀚又轉過頭去告訴袁茗清怎麼辦?
“不告訴我?”秦瀚挑了挑眉,“那我就撓你癢癢了。”
夏裳舟差點噴笑:“還撓癢癢!傻媽你還是小學生嗎!這麼幼稚的招數!”
秦瀚頓了頓,抿了抿唇。
“我一點都不怕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