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生燦燦姐姐的氣……”蘇浣浣抽氣。
襲小鶴遠遠的看著他們三個,有點懵。她認識的師兄不是這個樣子,她眼中的師兄是無所不能的,從來不怕困難,很堅強,始終溫潤如玉,清雅如竹,全校女生的偶像,歷史學界的冉冉新星。而此刻她的強大師兄跟個孩子似的,在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的懷抱裡面哭。
甚至不顧眾人投注的視線,他的衣服甚至都皺了,他甚至跪在地上,沒有任何形象。
“這才是真的他。”身後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維,她回頭一看,一個陌生男人,但同樣很好看,“你是誰?”
“無所謂是誰。”徐澤昊聳聳肩,看著抱團哭的那三人,轉身往醫院裡面走去,裡面那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不知道怎樣了。
高燦燦戴著墨鏡,帶著眼睛紅腫的蘇浣浣一起再次走進病房。
蘇淇奧早就預料到般,甚至都沒問他呢。
“他回去了。”高燦燦說,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回身繼續看床上躺著的孩子。
襲小鶴看著一直在身邊戴著墨鏡的師兄,不敢說一句話,快要到家時,終於忍不住開口,“師兄,他們說那樣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小鶴。”蘇美爾聲音沙啞,“這陣子我想一個人冷靜下。”
“Ok!沒問題!”襲小鶴很好商量。
蘇美爾緩慢的往樓上走,走進書房,關好門。
夜裡兩點多的時候,襲小鶴的房門被敲響,她揉著眼睛看著明顯一直沒睡的蘇美爾,迷糊叫道,“師兄……”
“如果我想離婚,可以嗎。”
襲小鶴一下子就醒了,旋即燦爛笑,“當然可以,當時為什麼結婚我們都清楚。現在既然師兄你可以追尋自己的幸福了,我自然支援。”
“幸福?”
“那會兒在醫院看你哭成那樣,雖然很陌生,我也很不解。但是後來我想了很久,才明白,那時候的師兄雖然在哭,但你看起來很幸福也很真實。師兄你其實是需要被保護的人,而不是保護別人的人。”
“被保護?”
“能夠被保護,是一種福氣,師兄。”
“我被那人保護了很多年很多年,小鶴。”蘇美爾喃喃的說道,襲小鶴坐起身子,耐心的聽他說,“甚至是那次採訪的記者都是他派來的,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我知道每天都有人向他彙報我的行蹤……吃一塹長一智,可惜在他眼裡我一直都是急需被保護的人,他不知道我知道這些,我也想要變成強大的人,我也想要有一天能夠和他面對面的對峙。”
“可是為什麼一定要對峙呢?”
“是啊,為什麼呢,因為他騙過我太多次?讓我絕望過太多次?戳過我的心太多次?”
“師兄,被保護不是弱者的表現。再強大的人在愛人的心中都是弱不禁風的,所以才想要去保護。雖然現在我和李心一分開並且再也不可能了,但我從前一直安心於她的保護,師兄你以為我真的很弱嗎?如果真的很弱,她那樣離開我,我不照樣過得很好?我只是知道,那時候她愛我,願意寵著我,所以我願意被寵,願意那樣幸福。”襲小鶴歪歪頭,加道,“人生在世不易,所以不要丟失任何一個幸福。”
“可是我居然有個兒子,這是我唯一不知道的……”
“那樣不是很好,師兄你一直很喜歡孩子。我想那個人不告訴你這個,是不想以此來威脅你吧。”
蘇美爾坐在她的床邊,想著蘇浣浣說的那些話,臉上滿滿的迷茫。襲小鶴拿毯子裹住他,“師兄,睡一覺吧。睡醒後,一切就都好了。”
六個月後。
清晨,蘇淇奧正忙著看新一個季度總結報告,座機響,他隨手接起來。
“蘇先生。”
“嗯?”蘇淇奧疑惑,那次上海回來後,他就告知這些人蘇美爾的行蹤除非特別重要的,其他就無需再告訴他了。
“小蘇先生和他的妻子辦了離婚手續。”
蘇淇奧僵住身子,隨後應道,“知道了。”緩緩的放下電話,看著表格發呆。
離婚?
什麼意思?
李賢正在家裡聽京劇,咿咿呀呀的享受著下午的閒暇時光,家中門被敲響。
李夫人出門跳舞去了,他只好自己起身去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李老頭愣了好一會兒回過神,拿菸斗敲了他腦袋,“小兔崽子還知道回來!”
蘇美爾笑著拎著東西走進來,把茶葉放到玄關處,“下週試講,老師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