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丘一次又一次野蠻且深重的將自己埋進方維的體內,他瘋狂的搖擺,將方維擺弄成任何他所能想到的姿勢,他覺得自己就要把方維折磨死了,就要把他毀了。可是他停不下來,自己就像上足發條的機器般除了不停的運作,怎麼也停不下來。
將自己的憤怒與痛苦傳進對方的體內是不是比言語更能讓他相信自己所受到的巨大創傷?將身體給他是不是就能證明自己對他的強烈感覺,自己愛他?
大量的汗水從任丘的後背滲出,一道道滾落下來。大量的淚水從他痛苦的眼睛裡冒出,也一道道的滾落下來。他好痛苦,這樣的行為讓他好痛苦。他知道方維受傷很嚴重,他甚至已經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剩下難過的喘息和被迫的起伏。
任丘的情況也好遭,即使他在不斷的挺進,可是那裡卻越來越萎縮了,最後終於完全軟掉。這樣的行為中他沒有任何快感可言。心靈那麼痛苦,身體又豈會產生快感?
將帶血的分身從方維的體內抽出,任丘難過極了。從未止住的眼淚流的更多了,這恐怕是有生以來自己流淚最多的一次,原來自己這麼脆弱,原來自己是那麼的喜歡這個人。倒在方維的旁邊,看著他驚訝的側面,任丘輕手輕腳的將方維轉過來面對自己,但還是牽到了方維的傷口使他痛苦的皺緊了眉頭。
任丘伸手將方維的眉頭撫平,辛苦的笑了笑,輕輕的吻上去。
“對不起,這樣的事我以後不會再做了。”
方維更驚訝了,他不感相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暴行就這麼結束了,也不能理解任丘這樣做是為了什麼?甚至還向自己道了歉。他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消氣了,自己傷的他很深不是嗎?
“我好難受,對你做這種殘暴的事讓我很難受,你看,我都軟了。呵呵,我好沒用啊。”任丘笑的很難看,眼淚,笑容,痛苦,憐惜都呈現在他的臉上。
“傷害你,對不起。”任丘坐起來,套上衣服,用紙巾將方維身上的傷痕一處處的擦乾淨。然後幫他上藥。
方維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小心翼翼給自己上藥的任丘,心中柔軟的部分被觸動了。因為自己的原因傷害了眼前這個單純的人,自己才是該道歉的那個。現在居然反過來了,多不合邏輯。告訴他真相的話,他還是會受傷吧?而且自己長期以來的計劃也有可能落空。可是,剛剛經歷的那些歷歷在目。這傻瓜對自己的痴情,對自己的憤怒,對自己的……算了,無所謂了,落空就落空吧,反正原本自己就不剩下些什麼了。讓這個愛自己的傻瓜那麼難受,恐怕自己即使達成目的也不會心安理得吧?……看來,自己還是不夠冷酷啊!
“我……並不想傷害你。”張了張乾澀的嘴唇,方維吃力的說道。
無情的鞭刑和暴行耗費了他太多的力氣。
聽到他說話,任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不想傷害我,真的嗎?他不是有心的?他果然不是有心的!
“恩,我就知道你不想傷害我,平時你那麼照顧我,幫助我,我看得出來那都是真心的。方維,對不起,對你做了這些殘暴的事情,對不起。”
看著不斷向自己道歉的任丘,方維的心又疼了,他嘆了口氣,無奈道,“任丘,好好聽著,我的確背叛了你對我的信任。”
任丘愣了一下,翻身坐起來想了會兒,然後轉過身體低頭衝方維燦爛一笑,“已經沒關係了,你願意告訴我真相,就不算背叛。”
十二
“你……真是奇怪,為什麼這麼相信我說的呢?或許、或許這又是我編造出來的謊言呢?”
“不會,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不會再騙我了。”任丘深信不疑的望著方維的眼睛說。
兩人對視了幾分鐘後,方維首先轉過頭,他望望房間的擺設、望望由自己親手刷過的白色牆壁,然後視線回到任丘身上,“燈光太亮了,我的眼睛有些疼,你把它關小點吧。然後……我告訴你你所想知道的真相。”
任丘“恩”了一聲,從床上爬起來將牆上暗嵌的開關關掉,頭頂光亮十足的白熾燈立刻就滅了,換上床頭那盞老舊的檯燈並將光線調到一個適合的程度,感覺柔和而溫暖。然後任丘重新回到方維的身邊坐下。
“扶我起來。”
“好。”
任丘像對待極珍貴的東西般將方維小心的扶起來靠在床頭,在他的背後放上兩個墊子,又將被子拉過蓋在他的身上,儘量使對方感到舒服。
“你兩歲那年進入聖音孤兒院的時候,我正式以方啟紅養子的身份入住你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