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律明白即墨宇這是什麼意思,抿抿嘴重新坐了下來,看向駱辰一臉的挑釁。
駱辰本來並不是很想參與他們的活動,一是要跟即墨宇保持距離,二是蕭默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沉靜的臉色非常意有所指。
駱辰覺得自己要是去了,多半不會太受待見。
不過……莫名的鄭律那一臉的挑釁就是讓他很火大,好像吃準了他不敢去一樣。
“好啊。”駱辰看著鄭律回答說:“我下去換衣服。”
晚上出門的時候開始淅淅瀝瀝的下期小雨,光亞的人把地點定在一家酒店的包房裡,看到即墨宇帶著駱辰來的時候臉上清一色的意外表情。其中九哥更是看了一眼就把眼睛別開。
眾人一一跟即墨宇打了招呼,打量了一下駱辰但是沒人上來問問這位是誰。
鄭律正在即墨宇後面,有意無意的把駱辰擋住,臉上笑的一派陽光清明。
九哥身邊坐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
一干人中,這些天對駱辰比較溫和的也就九哥。
那些駱辰不認識的男男女女把即墨宇從駱辰前面拽過去,駱辰看著他們面前桌子上擺放的各色各樣的酒,下意識的拽住了即墨宇的衣袖。
即墨宇邁出了一步,停下來回頭看駱辰。
“別喝酒。”駱辰鬆開手,別開臉小聲說,然後走到一個角落裡坐下,儘量遠離不熟悉的大家。
駱辰之所以願意跟過來,也就是跟鄭律賭氣罷了。
雖然心裡知道應該怎麼做才算是正確,可是鄭律那一副好像“阿宇是哥的你最好離遠點”的樣子,看著就讓駱辰心裡非常不爽。
駱辰可以因為遠遠看著心愛的人喜歡的是別人而難受,也不願意看著鄭律這種一看就非常勢利的人靠近即墨宇身邊。
說是勉強也好,說是不甘心也罷。但是這種感覺——明明知道那個人不屬於自己,可是還是忍不住把自己和跟他在一起的每個人去相比。這個人看起來很溫暖,那個人看起來很乾淨,這個人看起來會無理取鬧,那個人看起來並不如他愛那個人那樣愛他。
這種感情,庸俗點說就是矯情和犯賤,可是在淺淺的矯情和犯賤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還是會忍不住偷偷的去那麼做。
這種感情,駱辰相信,在每個人年少青蔥的歲月裡,都會發生過。
只是不同的是,那個在駱辰年少青蔥的歲月裡出現過的人,一直被記到了今天。
駱辰在沙發的角落裡胡思亂想,朦朧的看著屋子裡那些似乎曾經在電視螢幕上看過的面孔,那幾個拿著麥克風在大螢幕前唱唱跳跳的人,還有被人群擁在中間的即墨宇以及他身邊的鄭律。
明明置身與現場,卻徒然有一種坐在自家狹小而簡單的客廳裡看著那方不大的電視機裡在觀看有字幕和主持人在旁白的電視節目的感覺。
真是一些光鮮亮麗的人。
駱辰面前擺放著幾瓶被侍應生後來進來的時候擺放的幾瓶看不出牌子和品種的酒,其中一瓶帶點黑色帶點褐色。
駱辰望了一圈發現也沒人注意到自己,勾了勾嘴角自己給自己開啟。
剛喝了一口,手機振動了一下。
駱辰從兜裡掏出手機,是陸子煦在qq上給他留言。
駱辰迅速的回覆了一條:你這些天怎麼不見了。
陸子煦似乎一直坐在電腦前面,駱辰訊息剛發出去,那邊也迅速的回覆了回來:“我男人廢物,讓我傳染感冒了,燒了好幾天。”
駱辰撇撇嘴,還你男人,叫的真是一派輕鬆。
“你男人怎麼樣?我看雜誌說他住院了?”陸子煦又迅速的打過來一行字。
你男人三個字晃了駱辰一下,他突然想起不久之前這三個字還是他自己先這麼稱呼的,當時陸子煦還說他無恥。
呼……
駱辰皺了下眉頭,覺得那個無名的酒有點苦,但是一直喝卻還有點淡淡的爽。
駱辰乾脆把酒瓶子抱在懷裡把旁邊高腳杯藍色馬提尼用來做裝飾用的吸管抽了出來放到酒瓶裡,縮起腿往後縮縮縮,縮在沙發的角里,非常舒服的找準了位置,用胳膊夾著酒瓶開始跟陸子煦聊天。
駱辰:我得跟你說個事兒,你別炸毛。
陸子煦速度:說
駱辰:即墨宇知道我不是你了。
陸子煦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什麼!!!!!!!!!!
陸子煦:他把你怎麼著沒!
駱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