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多久,因為整個下午即墨宇和蕭默等人都在忙著查詢那份檔案是從哪裡流出去的。
擁有這份檔案的人,除了光亞的企劃部和光亞的高層,只剩下陸家的人。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蕭默和九叔一個下午一直在找企劃部的人挨個談話,即墨宇則動用了他所有的關係,確保他在晚上一定會見到陸三叔。
但是在當天晚上,即墨宇並沒有見到陸老三,而是沈天承自動上了門。
即墨宇發現自從沈天承毫不避諱的在自己面前承認了他和陸子煦的關係之後,沈天承來光亞都不避諱記者了。
沈天承說自己是帶著友情來的,所以光亞這個嚴肅的環境其實並不太適合談話。
對於即墨宇是不是曾經患有胃病胃不好不能喝酒沈天承完全不在乎,直接讓即墨宇跟自己去了自己之前經常去的一個酒吧裡面。
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但是沈天承和即墨宇所處的酒吧並不是那種又瘋又鬧的地方。除了吧檯裡面的調酒師在翻著花樣的調酒和音響裡放著低低的流轉的藍調音樂,這裡還算是個安靜的地方。
沈天承和即墨宇絲毫沒有架子的坐在了吧檯前面的位置上,一邊聊天一邊對飲。沈天承給自己點了一杯主打是馬提尼的花式雞尾酒,即墨宇則輕車熟路的來了一杯爵士。
沈天承自己先稍微嚐了一口,然後用流利的義大利文讚美了調酒師一句。
即墨宇則不動聲色的用手指在爵士的杯子邊沿輕輕的蹭著,臉上雲淡風輕。
“陸家要分家了。”
即墨宇聞言手指一頓,然後輕笑一聲:“我猜到了。”
“奇怪的是。”沈天承也揚了揚嘴角:“我發現陸老三的私人理財賬戶里居然有恆通39%的股份。並且是一併購入的,所以我猜測這是誰賣給他的呢?”沈天承說著,一併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你知道,按照駱耀城的尿性(即墨宇完全不知道沈天承還有學習方言的愛好),他才不可能一下子賣出這麼多的股份。於是我就調查了一下恆通在外的散股。結果你猜怎麼著?”
沈天承突然靠近即墨宇,即墨宇看了一眼沈天承,默默的離他遠了點。
沈天承見狀也不惱,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他上家的賬戶,居然被登出了,而且吧,這個被登出的賬號好像還和頭些年突然破產的一家土石方公司的老闆有點關係。”
即墨宇依然不動聲色的看著沈天承,沈天承說到這個份上,即墨宇已經知道沈天承查出來了一些什麼了。
那個所謂的破產的土石方公司的法人就是蕭默。
當時即墨宇的背景和來財之路不是那麼幹淨,他總得需要一些檯面上的東西來給自己做資金流轉。
沈天承能查到這裡,勢必也能知道陸老三手中恆通的股票是誰賣給他的。
但問題是,除此之外,沈天承還查到了什麼,沈天承又想幹什麼?
不過即墨宇的問題還沒有出口,沈天承倒是突然鄭重其事的先開口:“即墨宇,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麼?”
即墨宇勾了勾嘴角:“我一個奉公守法的小商人,我能幹什麼?”
“是麼?”沈天承也跟著眯了眯眼睛。“老即啊,(即墨宇抽了抽嘴角)你以為我們沈家是在鬧著玩的嘛?”
面對這句赤果果的威脅,即墨宇奉公守法的臉色終於沉了沉。稍微思考了一下,篤定道:“是麼。你這是你一個人代表整個沈家還是整個沈家就代表你一個人?”
沈天承的目光閃了閃。
即墨宇冷笑一下:“老沈,我們1v1,你的動作未必有我快。”
沈天承抿了抿嘴角,看著即墨宇的目光滿是考慮和疑思。
“即墨宇,據我所知,葉凡幾天前就回來了?”
“沈先生果然訊息很快。”
沈天承眼神暗了暗:“即墨宇,你有沒有想過,假如你現在手裡握著的真相,和現實的真相不一樣,的後果?”
這句話過於深奧,即墨宇只能考慮沈天承是不是真的還知道什麼,還是在唱空城計。
見即墨宇不說話,沈天承繼續說:“我是說,你想的駱耀城不是駱耀城,你想的駱辰不是駱辰,你想的陸家不是陸家,甚至可能你想的葉凡不是葉凡呢?”
沈天承說這話的時候,即墨宇一直在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等到沈天承把這番詭異的話說完之後,即墨宇放下手中的酒杯,目不斜視:“沈先生有什麼話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