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維跟黃小寧都在,白大驫忙招呼兩人,“等支起攤去我那兒吃點啊!”
白大驫人長得粗,可心老細了。
住這兒的人水電均分,白大驫知道自己洗肉穿串水電用的多,心裡過意不去,總是讓其他人去他攤上吃飯,找找貼補。
王維看看錶,差不多五點了,也該吃晚飯了,今晚就吃白大驫的了。
“行,叫著著了火的汪汪一起去。”
“著了火的汪汪,誰啊?”黃小寧乖寶寶發問。
王維樂,斜楞著眼,瞅著汪焱的房門笑得花枝亂顫,“二黃啊,你大哥你都忘了。”
王維那明顯喚狗狗的口氣把黃小寧氣得滿臉通紅,蹦著衝王維狂叫,“你不能這樣啊,我什麼品種他什麼品種啊,我就是一貴賓犬,他就一……”
只聽房門咔嚓一聲,汪焱面無表情的走出來,上衣沒穿,搭在肩膀上,露出身上久經鍛鍊絕對能揍人揍到爬不起的肌肉,“我是什麼?”
性格冷,不愛搭理人,攻擊力超強的物種啊。
黃小寧麵皮抽抽,連忙改口,“是……是高貴孤傲的鬆獅!”
汪焱瞪了王維一眼,表示了他對那個‘著了火的汪汪’稱謂的不滿。
王維向來皮厚,壓根當做沒看見,室友之間起個外號聽著就親切,王維走過去跟白大驫勾肩搭背,錘錘他結實鼓鼓的胸肌,“大驫啊,還是你可愛一點。”
白大驫面紅耳赤,捂胸吭吭哧哧,“別啊……這麼多人……摟摟抱抱的……”
這在男人之間不是最常見的打招呼方式嗎,至於跟被奪了貞操一樣,王維惱了,一把推開害羞的白大驫,“你黃花大姑娘啊,摸個胸就受不了了,你去公共澡堂還不得羞憤而死!”
白大驫低頭盯著自己的腳,臉成一張大紅布,“我從來都不去的……”
“原因,給爺們說清楚!”
王維揪住白大驫的圍裙,青面獠牙的仰著臉質問比自己高壯半頭的男人。
這壯熊該不會是有別的取向吧?
王維對這事忌諱莫深,誓要問清楚。
黃小寧跟汪焱兩人袖著手在一邊隔岸觀火,對逼人爆隱私這種不道德的事相當興趣。
白大驫臉都紅得發黑了,軟弱的老實交代,“小時候跟小夥伴一塊兒去河裡洗澡,我……不知怎麼的我下面腫了,他們笑我是燒火棍……”
死一般的寂靜。
黃小寧當什麼也沒聽到,使勁摳桌子上的花紋,但耳朵紅了。
汪焱繼續面無表情。
王維死魚般翻了翻白眼,吐出一口濁氣,決定先不跟這個腦缺的壯漢一決雌雄,轉了個話題,“……走,吃飯去,爺餓一天了。”
白大驫手腳麻利,沒一會兒把攤子支了起來,正忙活著架涼棚,身上的背心全都溼透,緊緊貼上古銅發亮的面板上,雄性氣息濃烈。
王維坐在小馬紮上,做起了甩手大爺,興致勃勃的看熱鬧。
黃小寧人小胳膊細,極有眼力見兒,勤快的跑前跑後幫忙整理肉串什麼的。
“哎,那個汪……汪什麼來著,能幫忙扶著點咩?今天風好大……”白大驫衝著汪焱喊,順道附送倆殷切的‘求幫助’眼神。
王維覺得自己汗毛都讓這股嬌風吹倒了,抖了抖膀子,拎著馬紮找別地兒蹲著了,汪焱老神在在過去扶住架子,白大驫感激的衝他笑了下,很夠分量的呲出全口白牙。
兩人都是有氣力的人,三下五除二支起架子,生火燒炭開始做生意。
先烤了五十串肉串招待房主跟租友們,人逐漸多了起來,白大驫小跑著招呼客人去了。
從背後看,白大驫虎背熊腰,男人味十足,倍兒有安全感。
可性格……唉,不提也罷。
白大驫手藝不錯,肉買的也好,味道足足的,王維咬著肉串,含糊不清的說,“哎有肉無酒不盡興,誰弄點啤的的來?”
黃小寧積極舉手,“我去!”
話音未落,白大驫又扔了三串烤好的大魷魚在三人面前的托盤裡,一邊忙活著的點單一邊指著桌下面,“下面有,拖出喝。”
王維用腳踢了踢,桌子下面果然有幾捆瓶裝啤酒。
嘿嘿,這大驫還真爽快。
黃小寧酒量差的可以,只喝了一瓶半,舌頭就大得不像話,話蹦出嘴都不帶過大腦的,“汪……汪啊,你在哪個美容中心做……健身教練啊?”
汪焱喝了好幾瓶了,還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