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麼一隻小醉貓,他怎麼吃得下去?
……至少,也得等二黃清醒時候。
還沒等陸晨咬緊牙關把人從身上薅下來,黃小寧突然又桀桀的大笑起來,手下越發不規矩,在人身上亂摸一氣,“e on,陸醫生,讓哥的熱情燃燒你的悶騷吧!”
陸晨渾身燥熱,□焚身,深吸氣,捏緊拳頭,“黃小寧,給你最後的機會。”
不在醉酒中沉睡,就在醉酒中放蕩,二黃選擇了後者,撲倒陸晨後毫不猶豫地咬住了他的嘴唇,一陣陣疼痛伴著微妙的酥麻從嘴唇傳遞到四肢百骸,陸晨覺得自己快堅持不住了。
陸晨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能趁人之危……二黃屁股上的肉真多,不對,思想跑偏了,二黃能承受其他人的眼光嗎……
一隻不安分的手募得伸進了褲子裡!
陸晨在家就穿一條棉質睡褲,腰是鬆緊帶兒的,這會兒可方便了,二黃的狗爪子長驅直入一下子就握住了要命的地方!
陸晨頭皮轟一下跟炸開了似的,再也無法忍受,把惹事的二黃摁在沙發裡!伸手扣住了二黃的後腦,放肆地親吻起來。(此處拉燈)
事畢,哭喊了半晚上的黃小寧沉沉睡去,他扔在一邊的手機突然響了,來了條簡訊,陸晨順手拿起來看了眼螢幕,來信人是大維,內容十分扎眼:‘得手沒?’
王維?!
好啊,我說黃小寧今兒怎麼突然吃了雄心豹子膽,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指點江山呢。
陸晨把兩人交流的簡訊全都看了,眯起了眼睛,泛出一個笑容。
原本溫柔的男人,因為這個笑容,突然顯出了幾分難以捉摸的危險。
黃小寧在夢中睡得不沉,一個勁兒的往陸晨身子下面鑽,陸晨心想我又不是老母雞,你鑽到下面我也不能把你孵化出來,正想把人拉出來,卻聽到二黃哼哼唧唧,似乎在哭。
仔細聽聽,竟然是,“陸……陸醫生……你別不理我……”
陸晨的心一下揪了起來。
黃小寧整個兒人都埋在陸晨的懷裡,聲音斷斷續續的,“沒人管我……除了你管我……我想讓你管我……你別跟別人好行嗎……”
陸晨想起黃小寧以前說過的話,黃小寧說,他怕自己死了也沒人知道,他還說,他擔心他死了之後,連參加葬禮的人都沒有。
原來他一直渴望的,卻是自己一直拒絕的。
摸摸二黃疲憊又悲傷的臉,觸手之處潮溼一片,陸晨把人緊緊摟在懷裡,“別怕,以後我管你,你不是一個人。”
黃小寧在夢裡哭得更厲害了,“那你……跟別人好了……還管我嗎……”
“不跟別人好,只跟你好。”
“那……那你忍不住跟別人好……我能掐你雞雞嗎……”
“……行。”
絕食一星期的白大驫終於被放回來了,老子終究拗不過兒子,顫巍巍憋了一口氣把‘孫子’的名字寫進族譜,去相關部門加了頁戶口單頁。
白大驫飛奔著衝回別墅,看到汪焱落魄的坐在地上,滿地都是菸頭,人整整瘦了一大圈,白大驫越過無數歪倒的酒瓶子,撲過去抱住汪焱,“汪汪,你怎麼了啊你別嚇我啊……”
汪焱抬起憔悴的臉,反手抱住白大驫,無聲的流了淚。
這頭笨熊,笨得要死。
他就是害怕,害怕汪寶寶被他媽要回去,害怕自己帶了寶寶離開他,所以才逼著他爸把汪寶寶認做董家的孫子,這樣,身為汪寶寶親生父親的自己再也跑不了了。
這笨熊,一頓飯能吃五碗米飯,絕食一星期,他怎麼扛下來的……
白大驫把人從懷裡拽出來,捧著汪焱的臉看,又笨笨的幫他抹去鼻涕,傻呵呵的笑,“哭啥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兒子現在也成我兒子了,嘿嘿。”
汪焱笑,眼淚流個不停,“嗯。”
白大驫把人從地上抱起來,嘟嘟囔囔,“汪汪,你輕了好多,這幾天你都沒吃飯嗎?”
汪焱嘆氣,趁白大驫不注意,擦了擦眼淚,“吃不下。”
白大驫板起臉孔訓人,“汪汪!你怎麼能這樣,你這樣我擔心死了!”
汪焱抬頭看白大驫,怎麼也看不夠,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還有,這笨熊怎麼餓了一星期……沒見瘦啊。
白大驫把人放床上,撓著頭坦白從寬,“你別難受了,我說絕食來著,但真沒餓著,我每天晚上都去冰箱偷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