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告訴,反正人沒有危險了,他不想父母哥哥擔心,何況他們遠在美國,他也沒告訴其他的親戚朋友,這種事,自已認倒黴就算了,犯不上讓別人跟著唏噓,他可不想成為眾人茶餘飯後感慨的談資。
只有屈志遠和原秋輪流陪護他,肖楓第一週完全不能移動,屈志遠不放心,怕他的傷勢有什麼反覆,但肖楓知道他現在本來就□乏術,何況已經請了一個二十四小時陪護的護工,堅持不讓他留下,原秋這次不用人告訴,也不用人安排,自已下班就過來,兢兢業業的陪在左右。
原秋雖然端茶倒水的十分勤快,但真要讓他衣不解帶的服伺,肖楓有死了的心,臥床這事,真不是人乾的,床上吃床上拉,肖楓覺得,就衝這個,他都得運用神秘的小宇宙讓傷口強勢癒合。
每次護工幫他用那種夜壺,他都恨不得自戧雙目,偏偏原秋在旁邊看的十分專注,給浪子留點顏面吧,神啊!
等到醫生剛允許能輕微移動,他就堅持自已上廁所,但是還得人扶著,原秋竟然主動的扶起他,一步一步往衛生間挪過去,最後他眼含熱淚的看著原秋,“你迴避一下行不,你站這兒我尿不出來。”
肖楓的老二,應該有更偉岸的用途,不是讓人看著噓噓的,神啊,給我一泡尿的時間!
原秋沒鬆開手,只是轉過頭去,閉上眼睛。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肖楓第一次從鏡子看到現在的形象,他生生嚇了一跳,不敢相信那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自已。
他從來沒有幾天不刮鬍子的歷史,現在滿下巴唏噓的鬍子茬,失血過多的影響仍在,臉色非常蒼白,傷口癒合過程其實很痛苦,夜夜疼的睡不安穩,有兩天都打了止痛針才咬牙挺過來,睡眠不足眼睛下面是烏青的陰影。
只有十天的時間,整個人好像,一下子憔悴的沒魂了。
原秋看到他看著鏡子發呆,勉強對他微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