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小說:巴別塔 作者:浪劍飛舟

!”

事實證明,陳越並不適合扮演見義勇為一類的角色,他光是護著手上的蛋糕就足夠把動作間的缺點暴露無遺。不過現在到底是在大街上,車站裡人又多,那兩男人也不敢真的把陳越怎麼樣,只你來我往地把他推搡了幾回合,裝作不經意地把他往堅固的站牌上推,陳越掙扎了幾下,額頭就碰到了杆子上。

有時候,一個人走了黴運,並不會就此停止。

陳越的心情已經低到了一定程度,但是當他對照印象中的樣子找到白渝然的公寓門口時,按了半天門鈴,卻並沒有人出來開門。

為了一種叫驚喜的東西,他沒有告訴白渝然自己會過來給他慶祝生日,而目前的事實是,驚喜在現狀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白渝然不在家,而手機顯示的時間,已經是十點二十分。

過了十二點,就什麼都不是了。

也許他不該拘泥於一個蛋糕的形狀,不該為了莫名的義氣而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更加不該自信過度,以為白渝然的世界,就只有他唯一一個朋友會記住他的生日一樣。如果能提早打一個電話,確認過對方的行程,又怎麼會灰頭土臉地坐

在昏暗的走廊口,手上還拿著個快變形的蛋糕盒?

他忽然覺得氣餒,懊惱地把頭埋進胳膊裡。

起碼,還是想要當面說一句,生日快樂的啊。

樓道燈暗了亮,亮了暗,時間也在一分一秒中緩緩流淌,陳越不知道在昏暗中度過了多久的時間,夜晚的空氣滲著清冷的寒意,□的手指都冷冰冰的。他閉了閉眼睛,覺得睏乏,卻又被冷氣凍得不敢入睡,記憶飄飄蕩蕩,想起曾經似乎也在寒冷的季節,和白渝然唐林凡他們,坐在學校操場的大跑道上。孤寒的天空上掛著寥落的星星,他們人手一杯熱奶茶,因為過了熄燈時間進不去寢室,索性在冷風中等著蔣崢去借鑰匙。

他在迷迷濛濛的冷凍中聽到一個聲音:“別動,陳越睡著了。”

接著身上被罩上一件厚重的外套,好聞的彷彿花的氣味,那種茸茸的溫暖,在之後每一次寒冷的時候,他都能莫名地記起來。

頭頂忽然有一雙手覆蓋住頭髮,掌心是溫柔的熱度:“……是陳越麼。”

聽到這個聲音,陳越從胳膊中抬起頭來,視線裡,白渝然站在昏黃的燈光中,俯身看著他,臉孔被寧靜的光線折射出平和的弧度,像一幅安謐的畫。

“你等了多久了,”他半蹲□來,看著陳越的眼睛,“怎麼不打我電話。”

陳越的胸口滿滿的,說不出是難過還是感動,他疼痛地堵了一會兒,終於說道:“生日快樂。”

白渝然細微地動了動眉心,漆黑的眼睛裡帶著微微的錯亂,這種罕見的情緒很少能從他的臉上看到,陳越定住了視線,就見他低了低頭,忽然伸手捧過陳越的半邊臉頰,把他往自己身上稍稍靠了靠,靜靜地沒有說話。

陳越不敢動,這樣親密地相近著心跳都跟著快了起來。他靠著對方的肩膀,過了一會兒又想起了點什麼:“對了過了十二點了麼,我的手機……”

邊說邊要仰起頭,卻被白渝然稍稍施力,又按了回去。

“還有兩分鐘。”

那人靜靜地說著,安穩的聲音聽不出多餘的情緒。。

是嗎,能趕上,真是太好了。

陳越轉了轉腦袋,鼻尖蹭過對方的肩線。

有一陣,花開的清香,被溫熱的體溫寧靜地釋放著,有種初春的錯覺。

不知是誰說

過,世界上最幸福的事,那究竟是什麼呢。

蛋糕因為一路的顛簸,開啟的時候爛成了一堆,右邊部分堆得高高的,左邊就只剩一個蛋糕底,榛子和黑色的巧克力混在一起,生日卡片插在當中,看起來髒兮兮的。

陳越把它放到餐廳的桌子上,在結實的地方插了七根蠟燭,用打火機點亮。搖曳的火光中,他把蛋糕推到白渝然的面前。

“醜是醜了點……但還是許個願吧。”

白渝然笑了笑,稍稍低了低頭。對面的男人彎著眼睛看著他,如年少的時候一樣,用著專注,和信賴的目光。清透的瞳仁在燭光中帶著層傻氣的天真,流暢的鼻樑下,是抹淡色的唇。

陳越等著他閉上眼睛吹蠟燭,忽然看到那人惻了惻身體,右手伸過來撫上了自己的額頭,輕輕地摩擦了一下。微微的痛感讓他想了起來,車站的時候,他被那兩個醉漢推到了站牌上,此刻的額角如果不是烏青色的,大概也是紅紫色的吧。

白渝然在溫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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