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喜歡我的意思,是不是?”譚歷笑著問。
“是,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得都快失去自我了!”他繼續嘆息,湛藍的眼裡滿是溫柔和深情。
“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
“在我自己還不知道的時候。”卓然低語,誠懇的說出自己所想,“你呢,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大學的時候。”譚歷迎上他期待的目光,“不知不覺,就那樣喜歡上了……”
卓然心裡迅速湧起遠比喜悅還要更深的悸動,晶亮的眼裡閃著能融化一切陰霾的光芒,深深攫住情人,低頭貼上他的嘴唇,在那裡烙印,“我愛你,阿歷。”
“我也愛你。”迎合他的吻,譚歷低低說出心底深處藏了許久的話。
尾聲
陽臺上的那盆菖蒲越開越茂盛,卓然厚臉皮的對譚歷說,這全都要歸功於他的細心呵護。
所謂的呵護是什麼?
除了澆水,施肥之外,他可有個獨門密招——每天都對菖蒲說情話。
不好意思當面對戀人說的話,他都會說給菖蒲聽。
而這花好像也有靈性似的,居然就在他的“甜言蜜語”灌溉下越長越好了。
自從知道這件事後,譚歷有時還真是佩服這株菖蒲居然承受得住那傢伙的肉麻情話攻勢。
第二年春天的時候,譚歷意外的收到家裡的來信。
是他父親寫來的,信封上清楚的寫著“吾兒親啟”四個字。
遣詞用字雖如過去一般威嚴,但卻多了六年來從未有過的慈愛。
信上的內容只叫他回去。
隨後,母親的電話也打了過來,電話裡,她的聲音因激動和哽咽而模糊不清,反覆的說著卓然是如何當面求他們,是如何跪在他們家門門,讓父親從鐵石心腸到被他的真誠所打動,願意原諒他們,接受他們……
他拿著信怔了半天,眼淚流出來了自己也不知曉。
那天晚上,他們熱情纏綿的時候,卓然只覺得自己佔有的是一個從未碰觸過的譚歷,他是那樣溫柔、那樣全心全意的獻上自己。
在那甜蜜的暈眩裡,恍若自己的靈魂與他纏繞在一起,從未有過如此深刻的結合,耳邊聽到他清澈又滿含感情的聲音,不斷低喃著“我愛你”……
而他則是緊緊的摟抱著他,回以最深情的告白,“我也愛你,阿歷,我的青海竹馬,我的死敵,我的情人,我的愛,我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