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與凡宇就像兩條並肩而行的平行線,在各自己的路上匆匆奔忙著卻也不過是為了身旁的那另一條線。
天海忙碌著兼職打工,小心翼翼的積攢著母親給的生活費,只因凡宇說:“哥,我想去看海。”他回答:“好,高考過後我就帶你去。”
凡宇忙碌著周旋於各種摸底考,不厭其煩的做著各種讓他噁心的試題堅持著,只因他對天海說:“哥,等著我。”
如此簡單而真誠,不懂諾言,不懂愛情,他們卻已懂得擔當彼此。
夏日的雲似被烈日相溶於湛藍天空,揚灑於天際,思念如洪炙熱的燃燒著那心底最柔軟的渴望。
天海忙著那日漸臨近的歸期,他無數次的幻想著與凡宇並肩行走這寥寥的校園,那時這裡便不會在是如此寥寥寂寞。
凡宇忙著告別,畢業像他以為自己為會歡心雀躍,可當他看到那張像片時卻發現,他與身旁的於安兩個人都掛著那濃濃的離傷笑的如此牽強,只因那天於安說:“我不參加高考了,我下個星期就會去美國。”
“於安,到了那邊混不下去就回來吧。”此時翹課的凡宇與於安站在機場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飛機劃過天空轟鳴著起飛或是降落。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於安推了一把站在一旁雙手插在口袋中的凡宇。
“你推吧,今天我說什麼也不還手。”
“凡宇?”
“嗯?”
“要是我說以前都是我讓著你,你信嗎?”
“信,佔了13年的便宜了。”凡宇側頭看著於安,忽然發現於安竟比自己高了些許,也許長久的相處竟忽略了彼此成長的細節,他想起每一次他惹事鬧禍後,於安都會拉著他迅速的奔跑於小巷躲避著追打,若躲不過兩人便並肩抱頭一同承受暴打,然後坐在巷子中罵著髒話,看看彼此的狼狽像放肆的笑著。
“等我勝利凱旋。”於安攬過凡宇的肩膀,兩人默契的搖晃著,肩膀輕輕碰撞。
“行,等你回來拉兄弟一把。”
“你肯定能考上B城醫學院。”
“我知道。”
“你~和天海~?”
“你想說什麼?”凡宇側頭看著於安。
於安淡淡一笑:“沒什麼,你好好的在國內。”
“你好好的在國外。”
兩人相視,同時轉頭看向窗外,那湛藍的天空宣告著離別將即。
辦好手續的於安父親過來叫著於安,於安擁抱了一下凡宇,那擁抱緊的讓凡宇陌生,看著於安緊抓著自己的肩膀不願放手,似還有什麼話要說,卻最終還是轉身跟著父親遠去,那背影滿是離別的傷愁匆匆的陷入了登機安檢的人流中時隱時現,凡宇快步跟了上去,不住的點起腳尖在這人流中追隨著於安,心中萬千的不捨得,那是與天海分別不同的感情,像親人遠走,像兄弟分割。
直到安檢的玻璃門阻隔了凡宇的前行,凡宇遙望著那扇玻璃門裡的於安:“於安~於安!”凡宇大聲叫著。
於安笑著衝凡宇揮了揮手,一陣廣播聲中凡宇似乎看到於安在對自己說著什麼,可那喊聲參雜在那喧囂的廣播聲中模糊不清,凡宇專注的注視著於安的嘴形他在猜測那話是什麼,可卻無功。此時的凡宇卻忽略了於安身邊所有的人正驚異的注著他們。
“什麼?於安你說什麼?”廣播聲終停止,凡宇大聲的問著,可卻沒在有聲音響起,於安紅著眼眶默默的站在人群中,任父親拉扯不動,只定定的看著凡宇像是想要用這短暫的時間銘記那張永遠明朗的容顏,面對如此於安,凡宇假裝自己聽清了那話,笑著揮著雙手對於安喊著:“我知道了~”
於安一愣輕柔的笑了起來:“你別忘了~。”
“嗯~記得,不會忘記你的。”凡宇回應著,他不想讓於安哭。
於安被父親近乎有些粗暴的拉向候機樓,凡宇站在那裡笑著,猛烈的對一直不斷回頭望向自己的於安搖著手,躲閃著人群讓他清楚的看清自己,於安就這樣走了飛去遙遠的大洋彼岸。
18,19歲那是最單純卻也最固執的年紀,無雜質的認真從而才會銘心刻骨。
當凡宇拿著那份期待已久的紅彤彤的錄取通知,在同學那不可置信的眼光中走出教學樓,那曾經是他等待天海的樹下,正站著比自己還渴望那一張通知書的人,高大挺拔引人注目的站在那裡,焦急張望著。
凡宇笑得燦爛搖晃著手中的通知書,陽光璀璨包裹著那個快樂的精靈奔跑而至天海面前,兩人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