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個夠大的旋轉籠放在『王的房間』裡,學天竺鼠打發時間?」
——那是鬼尚第一次聽人提起這個房間。
當時還不曉得王的房間的他,還一臉疑惑的問了那是什麼?結果又被城洋狠狠的恥笑了一番。
事後,鬼尚才得知了這個房間的用途。
每個王對房間的使用方法似乎都不太一樣,像是愛看書的古豔,聽其他犯人說,因為圖書室被靜佔去的關係,不想跟靜起衝突的古豔都是直接列書單給館長,然後再送進房裡,間接的把房間變成了一個專屬圖書室。
畢諾許則是把房間弄成了室內高爾夫還什麼的樣子,至於靜他就不太清楚了……
鬼尚從前待在UG裡,大部分的時間不是訓練就是出任務,他對書本沒有興趣、對其他娛樂也沒太大的關注,後來想來想去,還是跟雪洛伊要了練身體的器具實在,反正他也不想坐了牢後就荒廢身體的鍛鏈。
穩住了晃動的沙包,鬼尚喘著氣停下動作,汗水沿著翹著的髮梢滴落,身上的背心T恤也溼了大半。
伸手抓了礦泉水喝,鬼尚拿起掛在一旁的毛巾隨意擦拭,一屁股坐在鋪了木板的地上休息,擦拭時粗魯的動作卻碰疼了前些天臉上被靜打中留下的瘀青,他嘶了兩聲,擰起眉頭。
碰著那隱隱作痛的傷口,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勁,他忽然想起了那時在醫務室裡的那一幕——總是帶著可恨笑容的漂亮男人一張掛滿傷痕的臉。
最近只要一想到這件事,鬼尚就覺得悶!
他真的不瞭解雅人那顆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他那天究竟發什麼神經?自從他纏上他開始,一直就是那個最肆意折磨、羞辱他的人,愛找麻煩就算了,和他動手起來也沒留過情,他總是被他整得慘兮兮,生不如死。
鬼尚還有幾度在心裡這麼懷疑過——雅人是不是真的想置自己於死地?
自己痛恨雅人,所以雅人也痛恨自己,而正因為痛恨自己,能逮住機會就要往死裡折騰。在UG時,鬼尚一直理所當然的這麼認為,他只是沒想過,雅人對自己的執著程度,竟然連他離開了UG還要追來——他不知道雅人竟然厭惡他厭惡到這種程度?
原本鬼尚一直是這麼以為的,但前幾天出現在他和靜中間的雅人,又讓他有些搞混了。
看自己被教訓得這麼悽慘的模樣,不是應該要更得意、更幸災樂禍的嗎?可是那傢伙卻莫名其妙的跳了出來,替他擋下了靜的攻勢,甚至還擋了好幾次,連那張好像很引以為傲的臉被揍成花花綠綠的也無所謂。
——那讓鬼尚真的搞不清楚雅人的心態是什麼了。
啊!難不成是要讓自己欠他人情,這樣他才會更加得意洋洋?鬼尚揣測著,他覺得只有這個答案最可能。
可是——
仔細想想,雅人最近也沒有因為這件事就尾巴翹得老高的跑來羞辱自己啊!
事情過後的這幾天,因為覺得自己像欠了雅人人情,所以鬼尚一見到他就會有種怪異的尷尬,尤其是看到他臉上的傷就想掉頭走人。
本來他也有心理準備,像雅人這種人,一看見他避開他,越會想跟上嘲弄他的……可是,卻恰巧的,雅人也不知道忽然發了什麼善心,這幾天都沒來煩他。
反常至極的,這是從雅人進絕翅館後,鬼尚第一次連著好多天獲得難能可貴的平靜,就好像雅人也在避著他一樣,他們這幾天沒有交談、沒有接觸、沒有正面衝突。
鬼尚覺得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他真希望以後也能這樣過下去就好了。
捏扁了手中的空罐子,將半溼的毛巾往肩上一披,鬼尚起身,準備回牢房去衝個澡。
或許雅人會出現這麼反常的舉動,是因為對羞辱他的這件事膩了,或是良心發現呢?正要出房門時,鬼尚出現了這麼個想法。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是不是代表著雅人有機會離開他的世界呢?
——那他可是會非常感激的……
鬼尚嘴角正要拉起,卻在伸手開門那一刻僵住……看見門外站著的人的那一剎那,他忽然覺得有時候還是不要把事情想得太過美好,因為結局總是不如人願。
雅人覺得自己被城洋影響太深了——
聽他用那種尖酸刻薄的語調高談分析著自己對鬼尚的情感,雅人很懊悔自己當時怎麼就愣住了,沒掐斷城洋的脖子!
而更不幸的是,城洋的話替他帶來了不小的後遺症。
無論怎麼否認,城洋的話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