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入而勃起。
活到這麼大,鬼尚第一次有種如此令他驚懼的恐慌,無法剋制生理反應的無力感就像野火竄燃般,他渾身上下的血液都開始傳遞著這種不安的因子。
而罪魁禍首的雅人卻越發怪異,鬼尚甚至可以看見每回自己無法自持的勃起時,雅人盯著自己的那雙褐眸內,又會露出一種黏膩嚇人的視線。
此外,雅人現在還會在每次的性事中,莫名其妙的親吻他——而且甩開了又會纏上!
鬼尚為此感到惱火,原本他滿心以為雅人疏遠他是因為膩了,沒想到卻在短暫的疏遠後又換了種方式來折磨他。
鬼尚都想逃離這種輪迴似的折磨,但在這封閉且與外界隔離的絕翅館內,又無法輕易脫身……
他就像被雅人繫了條鏈子般,即使能活動,只要被他一拉,又必須跟著他的腳步走。
即使再怎麼不願意承認,鬼尚知道自己心裡出現了某種程度的恐懼,他懼怕再繼續這樣下去,自己的這一生真的就要被雅人牽著走了……
嘴裡嘟噥著,鬼尚雙手插在口袋裡,一臉惡氣。
本來午餐後的放風時間,鬼尚可以回牢房裡去好好睡個午覺的,但現在回牢房簡直等於是自動進籠子裡被雅人活逮,去運動場又更顯眼,雅人會馬上抓到他的……所以他現在只好四處亂晃,往偏僻的地方鑽。
洩氣的往廊沿的大理石廊柱上一靠,鬼尚覺得自己可真夠窩囊了,竟然要這樣不停的躲躲藏藏。
壓了壓眼窩,鬼尚覺得疲累不堪,可是一想到要自己自暴自棄的直接待在牢房裡,讓那個最近令他狂起雞皮疙瘩的傢伙壓倒,他又不能接受!
金色的瞳仁一沉,用腳板踢了踢冰冷的地板。
算了,乾脆四處晃到晚餐時間好了!這樣說不定被雅人逮到的機率會比較小……就算不幸反而因此被逮到了,大不了再和雅人大幹一場狠架!心裡盤算著,鬼尚伸伸懶腰,打了個大呵欠,撓著腦袋又四處晃盪。
正想著要到哪裡去時……結果晃呀晃的,鬼尚不自覺的就晃到了位於館長專屬的獨棟樓層的二樓圖書室前……但與其說是不自覺,其實有些故意的成分參雜其中。
圖書室是靜的地盤——這點鬼尚在上次狠狠被靜警告過後,就用身體記得一清二楚了。
只是……說他無聊到犯賤也好、說他找死也好,上次過後,鬼尚是有點想再會會靜的身手。
能快到讓他毫無招架能力,強大到令他沒有反擊餘地的力量,靜的身手真的非比尋常,鬼尚很好奇,他到底是在哪裡練出這種身手的?
而一方面,他也是基於「如果能再會會靜,說不定這次可以比上次撐更久」的挑戰心態跑來的!
不過——看著安靜關闔的門扉,也不知道靜是不是在裡面……
鬼尚聳聳肩,反正靜若是不在,自己就偷偷窩進去睡個午覺,這樣不是也不錯?哼了兩聲揚起嘴角,他湊了過去,有些像開大獎的心態輕輕轉開門把……
門扉稍稍地敞開了一條空隙,透著微弱光芒,鬼尚看見了背對著他坐在閱覽區椅子上高高瘦瘦的身影……
賓果——是靜!
心臟的跳動略微快了些,正想著要以什麼姿態進入挑釁那個外表沉靜,體內卻蘊藏著強大力量的男人時,壓抑如抽泣聲般的呻吟卻讓鬼尚止住了腳步。
從微敞的門扉細看,原來,圖書室裡不只靜一個人,還有一個人,正面對面、以曖昧的姿態坐在靜的身上。
「啊嗯……」又是那種短而急促的抽氣呻吟。
鬼尚僵住了,略略的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在逐漸習慣了昏暗視線的金色雙眸中,映出了坐在靜身上的男人的輪廓。
暗金色的短髮下,蜜色的肌膚漲紅著,英挺的濃眉痛苦而歡愉的顰在一塊,很俊的暗藍色眸子內盛滿水氣,雙手緊緊攀附在靜的肩頭上……
即使男人的表情與平時的冷漠和輕蔑有著極大的差異,鬼尚還是一眼認出了他——城洋。
視線像是被固定住般,不尋常的曖昧氣味,連同肉體的交纏聲跟椅子嘎嘎作響的聲音,從原先緊闔的門扉內流洩了出來,如潮浪般衝擊在鬼尚全身。
鬼尚腦海裡忽然地就蹦出了鱷尾曾和他說過,但他並沒有當一回事的話——鱷尾說:城洋是靜專屬的女人。
雙腳好像生根了似的無法移動,鬼尚僵直的站著,瞠大眼望著裡頭交疊的兩人。
「靜……靜……靜……」伴隨著喘氣聲,城洋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從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