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神情?
鬼尚眨了眨眼,自己一定是因為洗澡水沾進眼睛裡視線花了才看錯的,雅人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怎麼可能因為他的這幾句話就難過了起來呢?
鬼尚殊不知,雅人確實是在為此而鬱悶。
雅人知道鬼尚討厭他,而且討厭的不得了,之前他一直覺得這樣挺好玩的,因為一旦被鬼尚厭惡著,就會被他注意,所以他一直很熱衷於折辱他的遊戲。
不過他最近才發現,其實一直以來,他心裡想要的,就只有被注意——但並沒有被討厭。
可惜現在一切看起來為時已晚……
懊惱的沉下眼眸,視線又不小心擺放上了鬼尚窄窄的腰臀,雅人心裡一動,目光又重新掃上了鬼尚的身體。
此刻他心裡閃過的念頭是——反正都已經被討厭了……
鬼尚一看見那雙漂亮的淺褐色眼眸視線從自己的臉上往下掃,又慢慢的掃上來……很快的,他心裡湧上了不好的預感。
「喂……」
果然,鬼尚才想下達逐客令,雅人就三步並兩步的衝了上前,然後採取了他最近已經很熟悉的模式纏上……
雙手被抓著直接將他整個人壓到了牆上,不分青紅皂白的用那張粉得惹人厭的唇堵上他的唇,企圖讓他窒息而亡。
當雅人把下身擠進他的胯間後,鬼尚再清楚不過雅人的意圖了。
如果再不想辦法脫身的話,接下來的過程只有一場鬥毆,最後戰敗的他會被捆住雙手丟上床,任他侵犯……
鬼尚不能預料毫無節制的雅人會綁著他折磨多久,之前被折騰到快中午的經驗也有,如果因此延誤到了明天的計劃該怎麼辦?
鬼尚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可是……
磨蹭到他嘴唇發腫的唇總算離開了,鬼尚卻聽見雅人可惡的以曖昧的氣聲輕柔道:「鬼尚……我想要做。」
渾身雞皮疙瘩一顫,鬼尚正要發難,剛開啟的唇卻讓雅人有機可乘,這次吻上,連舌尖都跟著纏入。
被吻得要透不過氣來了,鬼尚幾度驚慌的想掙扎,但卻被雅人固定四肢纏得死死的,最後,好不容易要分開了,雅人卻沒讓他有掙扎的機會,猴急的把他壓上床。
當鬼尚整個人被雅人正面壓趴在床上,雙手被他反剪緊抓住,又聽見解著皮帶的聲響時,他真的慌了。
——這樣下去不行!
「住手!不要綁我!」
驀地,向來只會身體力行反抗的鬼尚吐出這麼一個要求,一時,雅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問了句:「你說什麼?」
「我說……不要綁我。」
話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雅人見到鬼尚向後瞪了他一眼,平時囂張銳利的鳳眸里正隱隱泛紅著,好像在忍耐著什麼,模樣看上去有點可憐……他原本要將皮帶纏上鬼尚雙腕的動作頓時停住了。
接著,他看鬼尚深深的吸了口氣。
「不要綁我,我就乖乖的,隨便你怎麼做。」
「啊?」
震驚不已的雅人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他愣了好幾秒才放開對鬼尚的箝制,然後讓他爬起坐正。
「你……你剛剛說什麼?」心跳猛地快了幾拍,雅人試探性的詢問著。
「要我說幾遍呀!煩死了,煩死了!」緊咬著牙,鬼尚覺得說出那種話的自己真的很難堪,可是情急之下,他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因為若是被綁住,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被解開了。
再這樣繼續堅持下去的話,不僅最後還是隻能稱了雅人的心,甚至有嚴重威脅到明天計劃的可能性。骨氣和尊嚴固然重要,但不能因為這樣就破壞了和靜的約定,再說,他真的很想幫城洋……
「你要做就做吧!不要太過分的話,今天我就乖乖的讓你做。」
反正就當作被狗咬,而且已經被咬了這麼多次,也不差自己伸出手叫它來咬的這一次。
看著一臉驚訝的看他的雅人,鬼尚擰著眉眼過臉,這導致他忽略了雅人那張漂亮的臉蛋隨後竄紅的有多厲害。
「真、真的?」
「真的。」
「只要不過分、不綁住你,真的就可以隨便我怎麼做了嗎?」
「王八蛋!你耳背呀!」
受不了的鬼尚怒瞪過去,卻看見雅人淺褐色的眸子裡流洩的莫名的綺麗色彩,那種晶燦的光芒就好像一隻被賞了骨頭的小狗,讓鬼尚一時都看懵了。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