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事情,不是不喜歡別人接近你的地盤嗎?」鬼尚眯了眯鳳眸,雖然是懷疑的眼神,但看上去卻像只大貓。
靜不著痕跡的揚起些微弧度的嘴角:「這件事我想在沒有閒雜人等的地方談,這裡是最佳場所。」
鬼尚狐疑的望了望圖書室的門,又望了眼靜。
「不會等會兒又馬上趕我出來吧?」
「這可不一定,要看你的表現了。」
扯出淡笑,靜沒有花時間解除鬼尚的疑慮,伸手開門便進去了,只留下鬼尚還站在門外躊躇,好一會兒連嘖了幾聲後才跟進去。
「坐。」
鬼尚進去時,靜已經坐在閱覽區的位置上了,儼然這個房間的主人,指著前方的位置叫他坐下。
鬼尚皺了皺眉頭,因為他實在不太喜歡靜那種好像叫小狗坐下一樣的口氣。
不過不喜歡歸不喜歡,鬼尚最後還是一屁股坐到了靜的對面,他把雙腳往桌面上一抬,雙手交疊的撐在腦袋後面。
「說吧,你最近到底在做什麼?那天撞見你從後方的林子裡出來也很詭異……跑去那裡,總不是去採小花的吧?」
靜望著眼前到了別人地盤還囂張依舊的鬼尚,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他似乎並沒有要先回答這個問題的意思。
「鬼尚……我聽洋說,他已經把過去的事告訴你了。」靜唐突的起了一個開端。
聞言,鬼尚愣了幾秒,隨後神色凝重的把原先大剌剌的抬在桌面上的腳放了下來。
「嗯……他告訴我了。」
「那表示……洋他很信任你呢。」
靜長長的睫毛垂著,然後,又往上扇,他直視鬼尚的目光,一瞬間,讓鬼尚不寒而慄,但僅僅是一瞬間。
「靜,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鬼尚不耐煩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他不喜歡人家跟他拐著彎說話。
「鬼尚,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把圖書室據為地盤嗎?其實我大可以像古豔一樣,喜歡看書的話就把書全都搬回房間去,直接利用王的房間打造一個圖書室出來,何必大老遠的佔據這裡使用。」
鬼尚搖搖頭,他之前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經靜這麼一說,他才發現靜的確沒必要這麼做。
「你知道在我來之前,洋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吧?」
「知道。」
「知道到什麼程度?」
「我知道洋前任的王和他的兄弟及獄警一起對洋……做了……那些……」
「輪暴?毆打?你是想說這些吧?鬼尚……」靜冷冷的凝視著鬼尚:「這的確是事實沒錯,但都只是最表面的,我來告訴你吧,說他們輪暴他、毆打他都已經是最保守的用詞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他們還對洋做過什麼樣的壞事……在我進來前,那個所謂的房間,根本是用來折磨洋的酷刑室,他們曾經把洋吊在那個房間裡吊了一整夜,不高興的話就毆打他,高興的話就把他放下來,再輪流侵犯他。」
鬼尚的臉色因為靜的話而越變越難看。
靜觀察著鬼尚的臉色,沉頓了下,又繼續道:「那個房間裡,曾經放著一堆你所想像不到殘酷道具,他們會不定時的將洋抓去,然後用那些東西折磨他,不只如此,他們還……」
「住口!不要說了!」鬼尚一掌拍到了桌上,他根本不忍心繼續聽下去。
鬼尚鳳眸唰地瞪向靜:「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靜面無表情的迎著鬼尚的視線,良久,他緩緩而微不可聞地嘆了聲。
「鬼尚,這就是為什麼我不使用王的房間而將圖書室佔為地盤的原因……即使房裡已經和從前沒一處是相同的,但只要讓洋進去那個房間,他還是會恐懼不已……」
抬起眼,靜凝望著鬼尚。
「你絕對沒有看過,臉色蒼白的讓人以為他幾乎就要窒息的洋——我不喜歡他那個樣子……因為,那樣的他就好像隨時要死去了一樣。」
迎著靜的目光,鬼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撥出。
「原來……是這樣。」
靜頷首,隨後,他長長的眼睫又略略的垂了下去。
「鬼尚,你一定曾經聽過洋這麼說吧……把我當成神,以為我是萬能而聖潔無比的,把他對我的愛當作信仰一般的話語……」
「我是這麼聽過沒錯。」鬼尚想起了城洋提到靜時的神情,像是充滿崇敬的虔誠信仰者。
「那麼,聽了洋這些更深的過往,你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