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活著的感覺。我為了得到老師們的關心努力的徹夜難眠讀書只為保持優異的成績,為了同學們的喜歡也努力的展示自己好的一面,可是我很累很累。只有他是我沒有做任何討好的事卻一直呆在我身邊的人。這樣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他……卻要離開。」
「離開?」
「可能因為常打架,我們運動神經很好,還去學跆拳道。我因為要兼職根本沒時間兼顧兩邊就放棄了,他練的很好,剛好有個外國教練看中他,說要帶他出國培養。」輕河又苦笑一下。
「我真的很替他高興。他生日過了還另外買了一套跆拳道服給他。我們一群幾個平常打架認識的稍微好一點的小孩們說出去吃宵夜慶祝,也順便為他踐行。吃完夜宵我還和他一起回家。」子碩仍然不明白,這樣重逢應該更開心不是嗎?
「以前他就常說我正義感中,愛多管閒事。那晚……剛好有個女的包被搶。我想都沒想就衝上去。我以為一個人怎樣也能搞定。沒想到追著他跑到較偏遠的巷子裡突然竄出4個年紀少大一點的男人。我還以為這次玩完了,沒想到他跟過來了。我們很快就打起來了,我踹了其中搶包的那個好幾下狠的,他就倒地起不來了。接著就過來兩個人想撂倒我,我也和他們僵持的揮拳揍了好幾次。不知道打了多久才把他們摔在地上,一回頭就看見和他對乾的有個人架著他,另一個正拿著一把小刀朝他後面靠近。」輕河突然極速的呼吸一下,喝了口飲料。
子碩看著他的表情忽然一驚,輕河不會是……
「我在那一瞬間遲疑了。我滿腦子想的不是怎麼衝上去踹翻那個人救他。我自私的想……如果……如果,他受傷了,是不是會延遲或者……不去國外了!是不是……這樣……我就我就不用一個人。」輕河眼睛開始溼潤起來,連嘴巴都不自覺顫抖然後咬緊下嘴唇。這是子碩第一次看見他要哭的表情卻又拼命忍住。這是當時混亂的輕河真實的想法。
「我沒有衝過去,他以為我呆住了,大叫了我一聲輕河,我仍然沒有動,我想留下他,我想……可是……朋友都會支援他,替他高興,更何況我是他的親人……他最信任的人。然後他又叫了句謬輕河。可是我依然沒有動,因為我的反應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眼裡的信任一瞬間消失了,變成了絕望。變成了我一輩子也不知道如何面對的表情。他沒有叫第三聲的時候,幾秒鐘的時間那個人毫不猶豫的刺了下去。因為他被死死的夾住,只能勉強錯開重要部位……後背肩膀以下被劃了長長的十幾厘米的傷口,到現在那個傷疤依然明顯。緊接著接到報警電話的警察趕到真好看到這幕,周圍也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我聽警察說幸好他閃了,不然可能傷勢會更嚴重有可能傷到要害。」輕河已經渾身緊繃著,緊握著手掌。子碩輕輕拍著他的肩膀。
「我看著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讓護士包紮,不顧傷勢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我不知道怎麼辦,真的不知道……那個比對陌生人還要冰冷的表情是我從來沒看到過得。我不知道該解釋什麼。因為背叛了他的信任,或許他已經恨我入骨。我無論說什麼都不會得到原諒的表情。還沒錄筆錄我就跑了,跑回家了。無法面對他的表情,那個對著我笑時刻照顧我的人那一刻起我知道我真的失去了。那時我才明白或許……我或許不止把他當親人,比起他離開,我更無法忍受他用那種表情看著我。」
「輕河。」子碩喃喃的喊了聲他的名字。
「沒錯。我愛他。愛上了他。愛上了一個男人。我也掙扎過糾結過,煩惱著,最後決定對他坦白,告訴他所有的心思包括愛著他這件事。卻沒想到。他姐說他已經去國外了,叫我以後都不要再試圖聯絡他。但是他回來了。我們又相遇了……可是我已經沒有勇氣再去解釋了。說不出口……我愛你這三個字。呵,很噁心吧。愛著一個男人我是個變態吧。」
「輕河。你不是。你只是愛上一個人而已。或許你做的真的太極端,但如果真的還愛他,就努力補償他,努力求得他的原諒,輕河。加油」
這些深埋在心的秘密,子碩明白他們的事不提起不代表傷口已經癒合,其實已經慢慢腐爛了,只是沒有勇氣掀開來看。
他能確定輕河這幾個月來情緒的強烈起伏,全是因為千宇京。輕河的敘述中帶著沉重的意味,子碩明白輕河是真的怕千宇京的。他怕他的離開,他怕他留下他孤單一人,他怕他不再回來,他怕他們再無交集。想要挽留,卻連挽留的立場也沒有。
而千宇京這個本來是和輕河一樣暖的傢伙變成現在的樣子,他的傷害絕對是深刻的,那個對於他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