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這裡戴著,我會想辦法把你弄出去。”
扎克咬牙道,“見鬼,你不相信我還是什麼?”
“……”
艾利耶特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心事重重的看了一眼扎克,然後轉過身走了出去。
扎克並不覺得艾利耶特是什麼無所不能的人,但是他也知道現在誰能救他。
他忽然發現,到了這個時候,能救他的只有黑崎羽一。
或許說那個男人也是不可靠的型別。
越獄什麼會是一個很糟糕的選擇,但是扎克卻一向不是那個喜歡考慮事情的人。
所以他從拘留所逃了出去。
這並不算太難。
當一個人做警察做了一輩子的時候,如果他們想要從事犯罪,他們就會是專家。
所以,扎克逃出去了。
在沒有護照,沒有證件的情況下,一個外國人並不是那麼容易在城內藏身。
他有過像狗一樣在街上游蕩的日子,沒有食物,沒有人關心他是不是什麼議員的兒子,他只是和無數無家可歸的窮鬼一樣。
他找到了自己被抓時的揹包,裡面大概有一千塊的人民幣,幾張信用卡,沒有護照,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手機。
那個手機不是他的,在這幾天的時間裡,扎克卻一直確保它充滿電。
他不知道那個殺手是不是會聯絡他,但是他希望保留這樣的一個希望。
他可以打電話給黑崎羽一,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他按下了電話上的重播鍵。
電話響了起來,一聲接著一聲。
沒有人應聲。
扎克惱火的掐斷了電話。
他知道警察很快就會找來,然後在一大堆法律條例之後,自己會被判上二十年,然後扔到西藏去剷雪。
他不想像個可憐蟲一樣的死在街上。
好像是什麼人聽到了他的祈禱,那個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可悲的像個婊|子。
也許是好奇心驅使,也許是他真的太久沒有陷入這種狀況中了。
電話那頭是個冷漠的聲音。
“你在哪裡?”
扎克覺得那個聲音隱約有點耳熟,但是他卻一時間有點想不起來了。
“我不是很確定。”
“你拿著電話?”
“是的。”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扎克現在很想拿起刀在什麼人的身上捅幾刀。
他被什麼人栽贓陷害了,也許是那個陸思量,也許就是那個殺手自己。
FUCK!
他咒罵了一句,伸手抓著自己的頭髮。
也許自己的那個父親聽說他被關在中國之後,心情會好受點,畢竟,這樣一來,他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見面了。
說實話,他很驚訝到現在都沒有人追上來。
也許他們會讓他上電椅。
扎克輕輕的嗤笑了一聲,他將兜帽拉起,靠著牆蹲下。
齷齪的小巷子裡散發著垃圾腐爛的臭味,讓人想吐。
有一個人影走了過來,慢慢靠近,扎克抬起頭瞄了一眼,然後緩緩的站起身。
誰知道對方竟然跟了過來,甚至拍了拍肩膀。
“有火嗎?”
扎克低著頭,沒有回答。
誰知道對方竟然拽上了他的胳膊,“嘿,借個火!”
扎克終於不耐煩的回過頭,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帶著濃重藥物氣味的手絹就向他按了過來。
站在身後的是一個身材並不高大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衣服,頭上帶著帽子。
扎克拼命的掙扎著,但是那甜香的氣味還是順著他的鼻息爬入他的大腦。
對方的身材要比他瘦弱一些,他總算掙脫了,可是藥物已經開始起作用,他的眼前一陣昏昏沉沉,搖晃著向前走了幾步之後,他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他的呼吸急促,在失去意識之前,他看到了了巷口出現的車燈。
人類真的是很有趣的一種生物,當他們快要死的時候,他們的腦中往往是一片空白。
扎克並沒有想很多,他只是覺得很好笑。
這麼多年的死裡逃生,到頭來會死在這麼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
也許在死去的瞬間真的是很漫長,時間會停留,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不真實起來。
無論是天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