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說的是林祁御的話,他和黑崎羽一比頂多是復活節的兔子。”
“閉嘴。”阿聖煩躁的低頭看了看手錶,接著走向了汽車。
扎克笑了,“我們去哪裡?”
……
陸思量帶著鴨舌帽,沉默的站在地鐵上。
他的臉上帶著一個顯眼的掌印,嘴角的地方甚至也有些腫起。
此刻,那張英俊的臉上少見的有些陰沉。
他並不是那種喜歡把內心的情緒暴露在臉上的人,但是,此刻,他卻真的很想殺了什麼人。
他握緊扶手的手慢慢用力,好像要把那東西擰斷似的。
“把錢給我,小子。”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陸思量惱火的轉過頭去,剛要發作,就看到了林祁非笑嘻嘻的臉。
“嚇到了吧?!”
那萬年不變的少年音帶著點戲謔,陸思量不經意的皺了一下眉,然後將帽簷壓的更低了些。
“你怎麼在這裡?”他淡淡的問道。
“本來想去醫院看你的,結果沒見到人,就回來了。”林祁非在對面的空座位上坐下,笑道,“怎麼不打一聲招呼?”
陸思量的視線飄來了,“你待會去見其他幾個人?”
“嗯,幫裡亂七八糟的事情挺多,都是一群飯桶,這點小事都搞不好。”林祁非一臉不爽。
陸警官波瀾不驚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你就沒有想過,也許他們只是不想聽你的?”
林祁非呆呆的看著他,半天才挑起眉,“啊?”
陸思量伸手揉了揉那帶著點灰色的毛絨腦袋,眼睛裡帶著點輕笑,“沒什麼。”
林祁非在身邊的感覺並不算太壞,就好像是養了一隻小貓咪似的,雖然有點任性,但是總是能讓他的心情不經意的平靜下來。
而且,那張臉也總能讓陸思量想起什麼人來。
“你最近好像總是弄得傷痕累累的。”林祁非吐了吐舌頭,笑道,“到底怎麼了?陸隊。”
“最近亂糟糟的事情確實很多。”陸思量微微的笑了笑,他心不在焉的低頭吻了吻林祁非的額頭,引得車廂內的幾個人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
可陸警官卻依舊連眼睛都沒有飄一下。
“那個真田聖還真是令人不爽,哼,他以為自己算哪根蔥啊,這個臭小子,不過是個大學生,也敢跑到我的地方擺酷。”
陸思量看著一臉氣呼呼的林祁非,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笑容。
“說的是啊,”他輕輕的撫|摸著林祁非質感很好的面板,“他不過也只是個大學生而已。”
……
“我想我不需要提醒你,這是犯法的吧?”
扎克一臉無語的看著阿聖將沉重的箱子撬開,可是當事人卻毫不介意的嚷嚷道,“你給我看著四周,我可不想塞一具屍體到裡面去。”
這裡是上海港的碼頭,無數個集裝箱在這裡被集中,然後運輸到這個國家的各個地方去。
扎克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集裝箱上寫著的“黑崎財團”四個漢字,莫名的有點心虛。
“看看我們找到了什麼,兔寶寶。”阿聖拆開紙箱,將裡面的毛絨玩具拿了出來。
“看上去是找到了點什麼。”扎克喃喃著接過了玩具,猛地撕下了兔子毛絨玩具的腦袋。
“……別在我面前做這種血腥的事情好嗎?”
“閉嘴。”扎克將一個包紮的緊緊的塑膠紙包倒了出來,開啟,沾了一點塞進嘴裡,眼睛頓時亮了,“見鬼,這真他媽的是上好的貨色。”
“你還記得你是個警察吧,克萊斯頓探員。”阿聖輕哼一聲,然後拿過了那個紙包,“看來那三千萬的貨物並不是空穴來風啊。”
“你打算把這些東西交給警察?要知道,這已經足夠把他關到牢裡去了。”扎克聳聳肩膀。
“你當我是白痴?我要殺了那個雜種,可沒那麼好的興趣送他進監獄。”阿聖笑了笑,將那包塑膠紙包扔了回去,“而且,就算我把這些東西交給警察,他也一樣會跑掉。”
“唔……”扎克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微微一笑,“看來你不完全是一個白痴啊,小子。”
“你如果繼續廢話,我就把你扔進海里。”
阿聖的心裡有點不安,他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無論是什麼,有隻狐狸一般狡猾的男人在自己的背後,總是有點不安的,更何況還是情敵。
“嘿,扎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