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弄成這樣?
男人的聲音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滿意。
是啊,總是這樣漫不經心的。
總是?為什麼自己要用總是?他是誰?
記憶再一次的化作了碎片,羽這才發現,自己根本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個撐著黑色雨傘的男人是誰?
羽微微側過身,傷痕累累的身體已經到了一動就會痛的地步。
他試圖讓自己不要去想接下去會發生的事情,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腦中根本是一片空白。每一次努力去想,撕裂般的頭痛都會奪去他的意識,好像這具身體本身不想要想起那些過去一樣。
本能告訴他,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他需要等待。
這個年輕人顯然是個受過專業訓練的人,那些藥物,還有選的地方,都像是精心挑選過的。
也許,綁架他也是早就計劃好了的。
房間裡很冷,羽的身上早已起了一層薄薄的戰慄。
也許會有什麼人來找他?
這個滑稽的希望讓他多少安穩了一點,心中的驚慌失措也隨之平息。
隱約中,他只是知道,一定會有人來的。
所以,他決定等下去。
……
在Alec找到的房間內,扎克將對藥劑檢驗的結果扔在了桌上。
“這是一種很強效的鎮定劑,價格非常昂貴,一般不會是吸毒者的選擇……”他狂傲不羈的臉上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煩躁。
“你想說什麼嗎?癮君子最近都有錢了?”阿聖沒好氣的一陣嚷嚷。
“這麼說還不夠簡單嗎?有人綁架了他。”扎克無聲無息的將針管折斷,冷冷的道。
“沒有人能綁架他。”阿聖煩躁的走過去拿起了表格,快速的翻過,然後又丟回了桌子上。
“你說他失憶了,從醫院裡剛剛跑出來?”扎克微笑著聳了聳肩膀,“腦子不清楚,面對一個計劃好了的、腦子很清楚的人,也許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哼,誰會要綁架他?”阿聖悶悶的道,“知道他身份的人並不多,見到他臉的人更是少。”
“我大概可以猜到一二。”扎克摸了摸鬍子拉碴的下巴,慢悠悠的道,“你們可以去查查這個人。”
他將一張少年的照片放在了桌上,然後點了點照片上的人。
“這是誰?林祁御?”Alec好奇的探過腦袋,“像是他年輕的時候。”
“林祁御的弟弟,林祁非。”阿聖忿忿的接了口,“只是一個青幫的擺設罷了,我不覺得他有什麼本事。”
扎克嘆了口氣,他不耐煩的打斷了阿聖的要說的話。
“聽著,我們不喜歡彼此,但是,我是個警察,我這一輩子都在打擊犯罪,追查那些地下的渣滓,我知道這些事情是怎麼辦的……而現在,你們也需要我要找他,所以,不管是什麼,你們最好按我說的做。”
阿聖的臉色一陣發青,他正要發火的時候,Alec抓住了他的手臂。
“好了,我們知道了。”Alec點了點頭,站在邊上的阿聖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氣又被挑了起來,他很不耐煩的道,“那你準備去做什麼?”
扎克笑了,他將資料夾扔進垃圾箱,什麼都沒說的走了出去。
逃犯一向不適合出現在公共場合,耍帥什麼的,只會讓你被殺。
扎克知道要怎麼躲過警方的追捕,現在他和陸思量的問題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私人恩怨了。
沒有人會幫他,除了一個。
他下地鐵的時候,就看到了接送艾利耶特的車停在了門口。
現在那個小警察應該也是在監視之下,對於扎克來說,他必須想出一個萬全的方法來接近對方。不僅如此,他還必須要讓對艾利耶特的監視解除。
監控攝像頭會記錄下所有的一切。
扎克看了一眼頭上的攝像頭,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絲笑容。
當門開啟的時候,艾利耶特滿臉的錯愕。
“扎克?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的時間不多,所以你能不能把前面的廢話都省略掉?”
“你說什麼?!”
面對一臉驚訝的西蒙斯調查員,扎克一把推開了他,走進廚房將水龍頭開啟,然後開啟了裝在口袋裡的小裝置。
“這個大概可以干擾一段時間的訊號,”他喃喃著,然後猛地抓住了艾利耶特的肩膀,“陸思量,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