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咒罵了一句,剛轉過頭就被自己的獵物放倒在了地上。
羽挑了挑眉,“怎麼了?警官,這麼一下子就不行了?”
扎克?克萊斯頓索性賴在了地上,慵懶的一笑,“早知道你發現我了,我就不用這麼費事了。”
“是嗎?”羽伸手,粗暴的將之拽起,然後又是一翻摸索。
“別找了,沒帶槍。”扎克一把推開了他,摸了摸滿是胡茬的下巴,“你什麼時候來的?”
“有幾天了。你想要怎麼樣?扎克。”
“我想要怎麼樣?”扎克像是怒極反笑,“我千辛萬苦的逃出來,你第一句問我的就是我想要怎麼樣?”
“別跟我來這套,我們還不是什麼朋友。”
“在上海的時候,如果不是我,你那個白痴侄子早就死了!”扎克咬牙切齒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既然是跟他的事,去找真田組,你要錢還是什麼的……”羽不耐煩的甩開了他的手,“我要走了。”
扎克站在那裡,聲音淡淡的。
“……我丟了我的工作。”
“……”
“不僅如此,因為在上海的事,現在我變成了中國政府的通緝犯,而且我是代表紐約警方去與他們合作的,現在因為他們的施壓,回去等著我的就是法庭。”扎克抓了抓腦袋,淡淡一笑,“我現在回不去了。”
“為什麼不去找你的父親?或者是黑崎羽一,相信他們中任何一個都有辦法擺平這件事。”羽並沒有停下腳步。
扎克沒有追上去,他只是提高了嗓音喊道。
“……我知道黑崎羽一下一步的計劃。”
“……”
……
阿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涼了。
輸液管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青年慢慢坐起身,將針從自己的血管中拔了出來。
細微的疼痛讓他皺起眉,拔針時不小心弄出來的血滴也灑在了乾淨的床單上。
他揉了揉隱約作痛的太陽穴,慢吞吞的走出了房間。
桌上已經擺好了香噴噴的飯菜,而某個不請自來的人,正在樂不可支的大快朵頤。
“我都不知道你的叔叔這麼會做飯。”扎克將味增湯喝了個乾淨,又用筷子戳了戳米飯,“坐下,飯都涼了。”
阿聖花了三秒鐘的時間來確定自己沒有在做夢。
“克萊斯頓,你在這裡做什麼?”
“你好客的叔叔請我來的。”他不客氣的將阿聖的那份也拿了過來,“順便問一句,你弄得我丟了工作,連家都回不去,準備怎麼補償我。”
阿聖在邊上慢慢坐下,“你要多少錢?護照我也可以幫你弄到,去南美洲待一陣子,比你那個什麼該死的警察工作要好得多了。”
“我不需要錢,”扎克笑了,“我如果要玩人間蒸發,我早就已經離開這裡了。”
“那我猜你的目的不是錢?”
扎克將脆生生的醃菜塞進嘴裡,勾起嘴角,“我喜歡跟著你的叔叔做事。”
這個瘋子警察習慣了先開槍後發問的做事方式,怕是離開了警局,這傢伙更是像個瘋子。
一股熟悉的味道飄進鼻腔,阿聖疑惑的皺起眉。
“你是不是……嗑藥了?”
扎克笑道,“沒有啊。”
青年站起身,在四處一番找,很快摸到了藏在沙發墊子下面的塑膠袋子。
“哦,天哪……”
扎克懶洋洋的聳了聳肩膀,“只是一點而已,別這麼大驚小怪,你上大學的時候沒幹過?”
阿聖面色鐵青的將那些東西全部收好,“我叔叔會殺了你的。”
“嘿,我也需要放鬆一下。”
“閉嘴,你這混蛋警察,我考了175分的L…SAT去了哥倫比亞大學的法學院,我可不像你!”
扎克懶洋洋的看著阿聖將那些剩下的拿到外面,一邊笑道,“這麼說,你親愛的叔叔已經重新接受你了?在你幹了那麼多事之後?”
“……”阿聖開啟門,盯著鐵質的樓梯看了一會,然後轉過身。
當羽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如下情景——兩個High到不成樣子的成年人坐在地板上。
“嘿嘿嘿,”阿聖傻笑著連連點頭,“你說的沒錯,他穿牛仔褲真的是顯得腿好短。”
扎克已經笑得倒在了地板上,“而且……他每次穿的襯衫都好薄,我都可以看到他的乳|頭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