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個子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貓。
腦袋毛茸茸的,就差有根在身後亂晃的尾巴了。
狙擊手就躲在神社內——在這樣的制高點倒是一個不壞的選擇,他的瞄準鏡被人捂住的時候,他甚至沒有看清楚襲擊者的臉。
倒黴鬼。
扎克把屍體拖到了神龕後面。
“記得把指紋擦掉。”羽將一塊手帕拋了過去。
扎克伸手接住,將狙擊槍仔細擦過,然後收進放在一邊的箱子內。
“我不認識他。”殺手低低的道。
“好極了,但他顯然認識你。我們該走了。”
警察先生走到門口,他回頭看了一眼依舊站在原地的羽,“你忽然間不會說英語了還是怎麼的?”
“我跑不掉的。”殺手的聲音很輕。
“別告訴我你準備就這麼放棄。”扎克輕哼一聲,“我現在可是國際通緝犯,我都沒你覺得那麼糟糕。”
“也許我應該死?”羽抬起頭,黑色的眼眸茫然的看著扎克。
“你瘋了嗎?你現在有自殺傾向了還是……嘿!嘿!”
眼前的景象忽然間模糊起來,地面似乎開始了晃動,羽眼前一黑,接著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黑色慢慢的變成了鮮豔的血紅,好像變成了血。
血紅變亮,化作了燃燒著的火焰。
羽慢慢睜開眼睛,扎克正坐在他的身邊,一個大汽油桶裡點著火焰。
“你沒告訴我你還有什麼健康問題。”
“沒什麼大不了的。”殺手掀開蓋在身上的破毯子,淡淡的道。
“你暈過去了!這聽上去不像是什麼小毛小病,你確定你沒有腫瘤,或者是……”
“只是小時候就有的毛病罷了,時不時會發生。”
扎克撇撇嘴,“我不知道有先天性疾病的人還能幹這行。”
“信不信由你,這行在找工作方面的歧視要比其他行業少得多。”羽坐直了身體。
“你餓了嗎?”扎克悠然的遞了一個麵包過去。
殺手嘴角微微抽搐,“我不吃垃圾箱裡的東西。”
“那你就等著餓死好了。”某人給的答案倒是毫不含糊。
羽猶豫著結果那被人吃了一半的麵包,噁心的看了半晌,然後換過一頭,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味道還不算太壞吧?”
“哼,我只是驚訝為什麼議員的兒子對在垃圾箱裡找吃的。”
“我在街上流浪過,不斷的被私立中學踢出去,白天就躲在貧民窟裡睡大覺,晚上出去搶劫、吸毒、在垃圾箱裡撿吃的。”扎克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我母親死後,我就改了姓氏,所以……沒人知道他是我的父親。”
“私立中學?那是什麼時候的事?”羽皺起眉。
警官聳聳肩膀,“我十二歲的時候。”
“你十二歲吸毒?”
“被警察抓住,差點扔進少管所……沒有ID,沒有身份證明,不過,我還是被監護人帶了出來……我以為那是我父親。”扎克無所謂的笑笑,“是你的父親。他幫我戒毒,我懂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他教的。不過,我一直知道,他這麼對我,只是想要讓我父親難受罷了。”
“你的父親?”
“說來話長了,很無聊的故事,中間的過程你不會太感興趣的……總之,我解了毒,然後決定去當個警察,後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選擇當一個警察。”
“警察可以玩槍,只要你小心,可以盡情的對付混蛋。”
“殺手也可以玩槍。”
扎克低下頭,“好訊息是,我大概以後都不會再當警察了,如果你想要知道這個的話。”
“你可以換一個名字,我有些朋友知道怎麼偽造身份,美國也許不行……加拿大怎麼樣?”
警官笑了。
“這只是一份工作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扎克把手靠近了火焰取暖,“我寧願去巴拿馬找個地方過日子。”
“那裡可是罪犯的天堂。”
“我也差不了多少了。”
羽淡淡的道,“跟我扯在一起,你到不了巴拿馬。”
“為什麼?你要殺了我滅口。”
“我……”
“我知道你殺了陸思量,我也知道你開槍打了你的侄子,不過……我並不指望從你身上得到任何東西,”扎克就好像電視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