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止。
上面只有一句話。
——你|操|起來感覺太好了。
“……”
室內的低氣壓很快開始瀰漫,再一頓拳打腳踢之後,只是看在真田家家主傷勢的份上,某人才住了手。
離開美國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幾個月後,他們在蒙得維的亞(烏拉圭城市)安家,四處的逃亡並沒有讓兩個人感到不安——卻好像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他們只屬於彼此。
真田組的事情還是很多,佐藤真司雖然氣得跳腳,但是他們卻無法找到那兩個決定私奔的人。
阿聖雖然還是會對真田組的事說兩句,但是具體的事宜都交給了山口家的大小姐——現在亦是真田組的女主人。
也許真田組註定是要女人當家的。
羽有的時候會這麼說。
不過管他呢。
阿聖不在乎,他想要真田組只是因為,他會讓他們兩個靠的更近,現在,卻也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分開他們了。
羽說,他可能永遠都無法完全的想起自己的過去。
他可能永遠都是一個在逃亡之路上的殺手。
那是糟糕的飯菜、破舊的旅館、永遠沒有安寧的生活。
阿聖說,我可以有最精緻的飯菜,最豪華的宅邸,最高的權力……但是,我就會沒有你。
羽不喜歡他說肉麻話,所以,這種時候往往是不客氣的拳腳相加。
殺人專家徹底的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甚至沒有人能確定他真的存在過。
只有那些還記得他的人。
……
紐約市,一如既往閃爍著絢麗的霓虹,將沉寂在黑暗中的種種一點點的從水中撈起。
警探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香菸。
他站在哈德遜的河畔,靜靜的看著這寧靜的一切。
似乎一切都被遺忘的太快了。
他想。
這個城市就像是一個美麗的脫|衣|舞|女|郎,每一個人對她來說都只是過客。
就在河岸的上面,剛剛有人報案又發現了一具屍體,他的搭檔一面低頭看手機,一面有些不耐煩的道。
“扎克,工作!”
警探轉過頭,那個記憶中熟悉的小警察像是已經蕩然無存,此刻在那張年輕的臉上,有的只是冷靜。
“你答應我要戒了的!”兇殺組組長艾利耶特·西蒙斯不耐煩嚷嚷道。
他輕哼一聲,臉上依舊是那點無所謂的笑容。
“這只是香菸,老闆。”
艾利耶特臉色難看的拿下了他的香菸頭,不客氣的扔進了哈德遜河中,沒好氣的道,“克萊斯頓,工作去,拿了納稅人的錢不是讓你在這裡站著看夜景的。”
“……好吧。”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到嘴邊又停下了,只是笑了笑,埋下腦袋將風衣的領子扯高了些。
“嘿,”艾利耶特擰了擰眉毛,聲音也低了些,“你還好吧?”
“沒什麼,只是想起來,三年前的今天,我被人擺了一道。”扎克慢悠悠的道。
“你知道……”
“我輸了,他把我看透了。”
“但是你從來都沒有告訴我他是怎麼讓你放棄的。”
“說來話長了。”
扎克淡淡的道。
他看著搭檔疑惑的雙眼,輕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只是發現,還有比遊戲更重要的東西,搭檔。”
“……為什麼你的口氣怪怪的?你又做了什麼!?”
“我沒有。”
“上帝啊,這下子內務部又要盯上我了,你知道我為了你我得說多少謊嗎!克萊斯頓!”
“你的友誼對我來說一向重要,我的朋友。”
“去死吧!我早就受夠你了!為什麼你做了蠢事都得要我來負責!?”
“……”
走遠的警探平靜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像是已經看過了無數次的賀卡——這些年來,他一直將之帶在身上。
然而,搭檔不耐煩的嚷嚷聲卻讓他忍不住笑了。
警探將那張賀卡揉成一團,輕輕的扔在了路邊。
夜晚的風將他凌亂的短髮吹起,遮住了他的眼睛。
那張揉成一團的紙片,被冰冷的夜風吹起,落進了哈德遜河中和那夜下的人影一起,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之中。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