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種理想關係,如果不是仇敵,那麼就應該是朋友了。
但是蕭翎絕對不承認他這是在嫉妒那個姓趙的年輕男人,他一點也不嫉妒那個近視眼!
好吧,雖然說趙博陽也不是近視眼,而他和尹斻之間的關係又是與淺陋的情慾沒有半點兒關係的。只是,似乎是意識到了毒藥本身存在的蕭翎並不這麼認為。如此說來,他和夏軍反而是有了共同之處,儘管他們不曾認識彼此。
上一次他等待尹斻從自閉和失語中解脫出來等了將近兩個月,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蕭翎自詡是瞭解尹斻的,所以,當他發現經過了短短兩個星期而已的自我封閉以後,尹斻完完全全的變了一個人的時候他根本就不肯去相信這是現實。
他認為,這是又一個卑劣的伎倆。
所以,他開始變本加厲的“報復”這個該死的欲擒故縱——他折磨他,更加殘忍的。
一個驕傲且自信滿滿的人,一面自信於將別人打入地獄,一面又不可信於別人的真實屈服。所以他並不相信尹斻徹底的被打垮了。
坍塌的信念並不是突然之間便轟然倒塌崩潰,而是在長時間的蛀蝕中逐漸地變成一個空殼,最後又在某一個契機霎那就突然之間被擊毀。
就比如說尹斻突然之間徹底的放棄了自己的清醒和自我的這件事情——從他意識到自己不可能逃跑或者被殺死以後,對於自由和束縛以及道德和卑劣的矛盾,讓他陷入了死迴圈,本身就一團糟糕,現在也就徹底的絞斷了理智的那根弦。
當蕭翎意識到了自己真正的打破了尹斻的防線和所有以後,他才領會了那種失望和失落的滋味。他鮮少失敗,他憎恨失敗的感覺,而這場實力懸殊的較量中,輸贏的本身就是毫無成就之感的,更何況他意識到自己或許更喜歡那個生動真實又滿嘴謊言的“活著的尹斻”。
一年零三個月。
最後一個月,尹斻變成一隻海鳥飛走了。
與此同時,那個怪異的小姑娘也不知所蹤。
蕭翎回到了他的島上,在那裡,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寂寞,這裡似乎真的變成了一座孤島。
作者有話要說: 哦呵呵呵呵呵^ … ^修了眉毛就是這麼霸氣!
手下:老、老闆不好啦!尹先生變成海鳥飛走了!
蕭翎:。。。。。。
【智商是什麼東西?能吃否?】
☆、1、
1、
傷害與被傷害往往是柄雙刃劍,僅僅只是握刀的那個人後知後覺罷了。
——題記
顛沛流離的生活讓尹斻學會了一句話:沉默是金,別以為自己能做什麼。
混跡在乞丐和流浪漢之中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就已經學會了怎樣去實施這句話了。他沉默寡言,將自己的隱藏得就好象是一顆塵埃,讓人們自然而然的忽略,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很多時候,這樣的他也會不由自主的感到疑惑,那是對生命本身的疑惑——或者說是質疑。
人生究竟是什麼呢?人活著又是為了什麼?可能他問的這個問題的答案有無數種,但是卻沒有哪一種是可以將他完全的帶出此時的怪圈。他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他認為自己可能沒有意義。
用有限的生命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這應該就是人活著的意義了吧。但是,現在的他又能做些什麼呢?坦白的說,就算是曾經的他對人生也是沒有計劃的,他活著的慾望很淡薄,對夢想和理想的概念幾乎就是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要走向怎樣的軌道,那個時候,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糟糕透了!
現在,此時此刻,這樣的他正混在一群同樣不知道生命意義在什麼地方的人中間。他們多數年事已高,也有不少正值壯年或者還很年輕的人,這些人每天不勞作,只是乞討或者撿垃圾。他們有的是職業的行騙者,天一黑就換上光鮮的衣服去揮霍,有的是被蛇頭控制的殘疾人,總是要在日落聚集在一起上交“份子”。
尹斻每天就這樣麻木的看著那些人如何活著,同時自己也麻木的活著。
活著。僅僅只是活著罷了。
人活著,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尹斻不是一個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的人,所以他現在什麼也不想要。生與死,聽天由命。
日頭下來了,獨眼遞給他半截兒菸頭,他拿過來,吸了一口,然後又遞給了旁邊饞得一臉哈喇子的獨臂。獨臂將菸頭據為己有,眯起眼睛在太陽底下舒服得就好象這是海/洛/因而並不只是半截別人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