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這個惡魔的手中,那簡直就是不幸!
尹斻和文濤在他家樓下的早餐鋪裡吃到了早點,文濤請客。他總是將手裡的油條撕成小塊,並不怎麼有胃口的樣子,姿態意外的自然又有教養,文濤雖然很不喜歡他那種過於斯文做作的吃相,卻也還是不得不承認在這個人正常的時候也並不是那麼令人討厭——只要他不開口說話!
“學長,我認為我們很有必要將沒做完的事情做完!”尹斻煞有介事的說,鄭重到了讓文濤錯以為他們是在討論畢業論文。
“去我家吧!今天絕對不會有人打擾的。”他再接再厲的鼓譟著。
“滾!”文濤果決的扔下了錢和手裡的早點跑出了早餐鋪,只留下尹斻一個人坐在油膩膩的塑膠椅子上繼續把油條撕成小塊。
“白痴。”——成功將文濤調侃走了的尹斻很不得體的笑了,笑得活像一個奸詐小人。即使這也是事實。
文濤是個高智商白痴。他自己則是個低能的蠢貨。趙博陽是個偏執狂怪人。趙博彥是個偽善的利己主義者。夏軍是個無腦的暴力狂。墨慍是個故作清高的拜金者。馬寧翰是個麻木不仁的浪蕩子。尹程鵬是個沒有原則的老瘋子。
這些,就是他們這群人,自以為是的互相折磨著,企圖得到勝利。
然而沒有真正的勝利……尹斻最終還是沒能吃完他的早餐,那輛車找到了他,將他接走。他扯下圍巾,解開那件新襯衫的扣子,脖子上戴著一個狗項圈。往往在這個時候,他就也不再是人了。他會變成一條狗,一條長得像人的狗。
他和司機說著話,司機沒有回答,直到到了目的地,他下了車,才發現那位大人物正在等他。
他笑笑,裝作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世伯要去什麼地方?”
他可親可敬的世伯回答他:“帶你去見一個人。”
我的乖孩子——他親愛的世伯總是這麼叫他。他溫順於這個老男人的撫摸,一隻手握著那老男人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一些話,例如撒嬌和一些小小的抱怨。例如很想一直和世伯待在一起。例如學校的課業完結了以後想要搬過來住。例如世伯最近太辛苦了自己很心疼……這一類的體己話。
老東西總是很吃這一套,在他小的時候就是這樣,一面對自己性虐待一面卻又表現得好像很愛護自己似的。於是他也就總是那個偶爾有些小任性的“乖孩子”——是一個似乎總是長不大的好世侄。
據說這老東西的兒子幾年前死了,於是他也就成了那老東西兒子一樣的存在。
他在床上被鞭打,被蠟燭和任何高溫的東西燙傷,他被任何東西塞進下/體,被任何人在那老東西的面前操,卻永遠只是裝作一副很愉快的樣子,有的時候他極力的在表現出自己理解那個老東西的病態和噁心的地方,於是老東西也就真的信以為真了。
他淫/蕩邪惡的一面被釋放了出來,他會在高/潮以後親吻著那個老東西的腳趾,說著一些仰慕依戀的情話。他叫那老東西“世伯”或者“爸爸”,那老東西也叫過他無數暱稱。他們都以為自己被理解,被需要,卻實則不是。
人老了,就總是慢慢變得不如年輕人的冷酷。在不知第幾次被那個不懂得代表著情趣的“小懲罰”的保鏢將他那個總是很乖順的“孩子”弄得連連向他求助的時候,他決定再也不這麼幹了,而如果換成了尹斻自己——呵,他在苛待別人的這方面可從來就是毫不留情!
年輕人總是野心勃勃的,即使現在我們所看見的只不過就是一個年輕的軀殼。但是那又如何呢?他以人類的方式降於人世,從一個嬰兒那樣長大成人,難道這就不算是一個新的生命了嗎?——尹斻可不這麼認為。
“世伯,我愛您。”在某個黃昏的映襯下,他無比真誠的說著謊話,那個老東西看著他,渾濁的眼裡寫滿了悲傷和感動——啊!老天啊!這個老惡棍居然以為這是真的!
天生的說謊者顯然是低估了自己的行騙能力。他的表演總是不易被識破。所以當那個悲哀愚昧的老男人顫抖著雙手摟過了那個屬於他自己的“受虐狂”的時候,一個“虐待者”的心靈徹底的得到了填補——他當初為什麼要拋棄了那孩子?
是啊!——你這個老傻瓜!你為什麼要放過這個騙子!即使從頭到尾他都對你百依百順,似乎是在狂熱的尊敬你,服從你,愛慕你。但是如今這些甜蜜的貌似真摯的謊話就將要把你推向墳墓!你那冷酷罪惡的一生的經營即將敗在這個初出茅廬的小混蛋手上!
他會在一個好的時機狠狠地在你腦袋上開一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