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面的了?老子要把他大幹三百回合!”
小白剛推開店門就聽到這話,立馬好學地問道:“咦?誰跟誰大幹三百回合?喂,你什麼時候來的?!”
衛小武把手上的油往身上抹抹,愛搭不理:“來就是來了,你管什麼時候幹嘛。”
曲靜深把他們吃早飯的摺疊桌收拾乾淨,吩咐景澤:“折起來,放到樓梯下面,在這佔地方。”
景澤收到指示,不敢怠慢。衛小武在一旁幸災樂禍:“大爺你可小心點兒,別夾了手~”
小白問景澤:“景哥,今天不去工地啊?”
景澤點點頭,衛小武說:“去工地搬磚嗎?這活好,雖然累點,一天好幾十呢。”
景澤背對著他說:“就你,去工地搬磚也沒人要。”
衛小武反駁:“你知道個屁,小爺窮的時候在工地搬了好幾個月的磚呢!”
小白湊過頭悄悄問曲靜深:“哥,這拾破爛的咋賴著不走了?”
曲靜深說:“過一會給蘇哥打個電話,他朋友。”
蘇京聽到“衛小武”這仨字就頭疼。那就是個從小沒爹疼沒娘愛自個兒野生長起來的小孩,行事粗魯,整天髒話不離嘴,幾句話不投機就動手。
蘇京把車停到曲靜深店門口,小白看到便朝他打招呼:“蘇哥,來啦。”
蘇京點點頭,走進店裡。景澤皮笑肉不笑:“我就沒樂意你來過,不過今天倒挺樂意看見你,比以前順眼多了。”
曲靜深忙去給他倒水,“蘇哥,我聽啟程說,咱們以後要合夥?”
蘇京點頭:“攤子太大,一個人收拾不過來。”
蘇京看也不看衛小武,曲靜深也不好主動提,便說了幾句客套話,又去忙自己的。
衛小武:“咳咳咳…”
景澤看他一眼:“咳個屁,有毛病啊。”
蘇京水也喝不下去了,站起來對衛小武說:“你跟我出去一下。”
衛小武跟在蘇京後面走的很慢,就像個犯錯誤的孩子,絲毫沒有剛才的囂張氣勢。景澤無奈地嘖了幾聲:“看上姓蘇的,這小孩也夠倒黴的。”
曲靜深瞪他一眼:“別穿著鞋踩到沙發上。”
小白朝景澤攤攤手:“方啟程在家也愛這樣,這到底是什麼破習慣啊!”
景澤不爽,抗議道:“純爺們都這樣!”
過了一會,景澤朝小白勾勾手指頭:“白啊,去瞅瞅,看打起來了沒?打起來了叫我聲啊~”
曲靜深還來不及阻止,小白哧溜一下躥到門口,往外伸頭。
蘇京考慮許久,對衛小武說:“這樣吧,我再借你點錢,你回去把破爛廠買回來。”
衛小武蹲在牆根那裡低著頭不說話。蘇京好言相勸:“你還小,以後會遇著自己喜歡的姑娘。相信我,這只是你的錯覺,長大就明白了。”
衛小武盯著蘇京的鞋尖看,他眼圈有點紅,抬頭看蘇京,說道:“我就覺得你對我好,我早鐵了心不回去了,你不理我,我就在這裡要飯。”
衛小武覺得自己很賤,可活了二十多年,就蘇京一個人對他好點。他沒家人,沒朋友,沒錢,一無所有。夏天上午九點鐘的太陽已經很熱,衛小武臉上是薄薄的一層汗。他說:“蘇京,我哪不好,你說,我改。”
蘇京想點支菸抽一口,可心裡又煩躁的不想去拿。他對衛小武說:“我們不是一路人,不一樣。”
衛小武目不轉睛地盯著蘇京看,他說:“哪裡不一樣?我也喜歡男人,我喜歡你!”
衛小武站起來,盲目且有力地摟住蘇京的腰不放:“蘇京,我喜歡你,真的,我想跟你過日子。不,我想跟你過一輩子!”
蘇京掙了幾下沒掙開,有些嘲諷地說:“一輩子?呵呵,你知道一輩子是什麼啊?”
衛小武說:“我不知道一輩子是什麼,但我到白頭髮都不離開你!”
不知是天太熱還是其他原因,蘇京臉也冒出細密的汗。他猛地推開衛小武,神情卻沒有了剛才的自然與淡定。衛小武沒有防備,整個人撞到身後的牆上,不知碰到了哪,疼的直抽氣。
蘇京忙問:“碰著哪兒了?你沒事吧?”
衛小武扶著牆站起來,脫掉短袖,背對著蘇京:“紋你名字的時候我不覺得疼,以前我覺得你對我有恩,我得報答你。可是現在,我喜歡你。”
名字似乎剛紋上去不久,周圍還有淡淡的紅暈,像發了炎一樣。蘇京心裡說不震撼是假的,他總以為衛小武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