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升到一半,幕後就響起鋼琴聲,熟悉的旋律迴盪在演奏廳裡,蝶衣驚訝得睜大了眼睛,試圖看清楚臺上的人,那是懷秋的不可遺忘的時光,
果然,帷幕後的懷秋穿著一身白色西裝,雙手在琴鍵上游動,閉著眼睛陶醉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裡,艾利特先生手持一把名貴的白色梵婀鈴,站在懷秋身後,配合懷秋拉著副調,現場觀眾都在認真聽著,一曲罷,懷秋起身向觀眾席鞠躬致謝,風度偏偏,舉止投足間顯露的貴族氣息讓許多年輕女孩痴迷不已,現場的掌聲一直沒有間斷,直到艾利特先生示意現場觀眾保持安靜。
“myprotegeKingsley,andhiscreation——《unforgetablemoments》!”
現場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懷彥看著一身白西裝的懷秋,看得出神,明明是一模一樣的長相,懷秋卻總透露著一股淡然的氣質,象天使,而他,卻永遠只像個搗蛋鬼,即使穿上了西服,也顯得孩子氣。
蝶衣低聲在懷彥耳邊輕輕說道,“懷秋真好看”。
懷彥轉過頭看著身旁的蝶衣,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在心底裡蔓延開來,說不出的難受,舞臺上的懷秋往這邊看過來,對著蝶衣微笑,懷彥看著心裡更難受,不知為何,每次看到懷秋跟蝶衣在一起,他總覺得生氣,這種揮灑不去的感覺真令人感到窒息。
“嗯”,懷彥冰冷著一張臉,不怎麼搭理蝶衣,艾利特先生介紹完畢後,懷秋安靜的走下臺,回到觀眾席,朝著懷彥走過來。
“蝶衣你今天真美”,懷秋走到蝶衣左邊的位置坐下,低聲說道,蝶衣羞紅了一張臉,整場演奏會她頻繁的側過臉偷偷的看聽得入迷的懷秋,她不知道,懷彥一直在看著她,只是那眼神,十分複雜。
“懷秋,謝謝你邀請我來看演奏會,還有,恭喜夢想成真”,艾利特先生的演奏會落下帷幕,蝶衣迫不及待跟懷秋道謝,今晚的懷秋很迷人,齊雲夕以前跟她說過認真的男人身上總會發出一股迷人的氣味,今晚她體會到了,她總覺得懷秋迷人極了,醉人極了。
“謝謝,我們送你回去吧”,懷秋看了看身旁一臉不快的懷彥,估計懷彥跟蝶衣又是有什麼過節了,這兩人擺在一起還真是讓人擔心。
“哥,我送就好,你累了,先回家去!”,懷彥擺著一張臭臉看著懷秋。
“懷彥你怎麼了?板著一張臉給誰看呢”,懷秋心生不悅,他就看不慣老是耍小脾氣的懷彥,明明是一母同胎,他就搞不懂為什麼懷彥性子那麼浮躁。
“我沒有”,懷彥小聲的爭辯著,打小他就怕懷秋生氣,懷秋一生氣他就只有乖乖投降。
蝶衣扯了扯懷秋的衣袖,示意他不要發怒,懷秋瞪了懷彥一眼,挽起蝶衣上車,懷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賭著氣,他這心裡睹得慌。
“還不過來,想在那站一個晚上呢!小孩”,懷秋在車門旁停下,轉身對著懷彥說,語氣充滿寵溺,懷彥一聽撇了撇嘴,忸忸怩怩的走過去,用埋怨的眼神看著懷秋,樣子十足一個爭寵的小孩。回到司令府,大廳的氣氛有些低沉,懷秋的心不禁揪緊了些,父親坐在主位上皺著眉頭在思索些什麼,大哥壞風立在一旁伺候,還有那位父親及其看重的乾哥哥秦牧,也在一旁沉思。
“爸爸,哥哥”,懷秋跟懷彥乖巧的叫人,南傲天點頭示意。
“怎麼了,爸爸?”,懷彥看著臉色凝重的父親,好奇的問出聲,也不顧一旁猛扯他袖子的懷秋。
“小孩子別問那麼多,讀好你們的書”,南傲天沙啞的聲音不失威嚴,其實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這局勢又緊張了,父親才會愁眉不展。
“是”,懷秋恭敬的回應父親,趕緊拉著懷彥離開,免得懷彥再亂問些什麼來惹父親心煩。
“哥,你幹嘛拉我走!”,懷彥邊上樓邊埋怨,鼓著臉賭氣。
“沒看到爸爸正煩著麼?肯定是這中央又出什麼難題給父親了,軍中事你又不懂,瞎問個什麼,惹人煩呢!”,懷秋不理會懷彥,徑直走回自己房間,懷彥從後邊追上來,攔住正要關門的懷秋。
“等等,我有事要問你”,懷彥支在門上,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我是你哥!給我有點禮貌!”,懷秋伸手敲了敲懷彥的腦袋,把懷彥扯進房,順手關上了問,“說吧,想問些什麼?”
“你跟那凌蝶衣怎麼回事?”,懷彥沒脫鞋子就坐上懷秋的床,懷秋皺了皺眉頭,沒有發作。
“什麼怎麼回事!”,懷秋倒了杯水,靠在書架邊,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