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壓上來,我不甘心,想要翻身壓他。我們面對面,看到他迷茫脆弱的眼神心就揪著疼。我不再掙扎,任由他褪掉我的衣服。閉上眼嘆了口氣,伸手撕扯他的睡衣。
我不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我想我能猜到。但是現在,他主動示好,我又何必在乎動機,那隻會找虐。
他的動作越發粗魯,肆意地啃咬我的胸膛,我吃痛,扳住他的肩膀罵道:“你他媽屬狗的啊!”
他不理我,我怒了,努力要爬到他身上。他突然停下動作,看看我,又抱著我埋下頭,著魔似的道:“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爭氣的心軟了。他這個樣子,我怎麼捨得。
我嘆氣,任命的躺下,想了想,翻個身,回頭怨念地:“你給老子輕點!”
他舔舐過我的背部,留下一連串不間斷的水印。我的呼吸被打亂,隨著他的節奏凌亂的用側臉摩挲枕頭。眼睛漸漸溼潤,看什麼都泛著水波。我吊起眼角扭著脖子看他,他在腰部流連忘返,我受不了地仰頭輕喘,扭了扭腰暗示他。扭完才意識到這個動作有多娘炮,不禁黑了臉。
他輕笑一聲,眼睛亮的像黑曜石,情慾波動在黑曜石的表層,看得我心跳不穩,勾住他的脖子向他的眼睛吻去。他順從的閉上眼,用牙齒頂了頂我的下巴。我伸出舌頭濡溼他濃長的睫毛,感覺像小刷子一樣很有趣,於是多徘徊了兩次。他從我的吻中逃離,把我翻過身,和他面對面。他對上我的眼睛。彼此的眼睛就像鏡子,映出此刻的我和他。周身熱得發慌,撥出的熱氣打在對方的鼻翼,又被對方吸入。我產生了錯覺,彷彿我們就是彼此的製氧機,比相濡以沫還要親密的存在。
他的熱度抵在了我最隱秘的地方,我被驚得一軟,磕巴道:“別,保險套……”
他笑意盈盈,我白了他一眼:“這次是讓著你,小盆友。”說完抬手拉開床頭抽屜,“喏,自己拿。”
他撒嬌似的蹭蹭我的鼻子:“你就是個小孩子。”
“……你找死。”
“不信你自己聞聞,一股奶味。”
我氣極,欲反攻:“小子你別不知好歹今天不讓你嚐嚐叔叔的技術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他哈哈一笑,按住我群魔亂舞的四肢,挑眉:“花兒為什麼這樣紅?這就是你的技術?”沒等我反駁,他吻住了我的嘴唇,舌頭像成精的蛇妖妖嬈地打著轉探入我的嘴裡,我迷濛地眨眨眼,力氣被抽走得一乾二淨,缺氧到近乎窒息,他抓著我的手向外伸去,我無意識地抓握著,抓到一堆什麼東西。他放開我的嘴唇,我倆喘息著一齊向我們交疊的手看去。我青筋暴起,要把手裡的東西丟掉,他一把握住,和我十指相扣:“楊,你抓了這麼多保險套,看來我要努力呀。”
“……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他向下看去:“你確定?”
“……”
他笑著把保險套袋子硬塞進我嘴裡:“咬開。”
“兔崽子你別得寸進尺!”我別過頭,他不依不饒。我瞥他一眼,心想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
我咬住袋子一角,抬眼看他,他捏住另一角把袋子撕開,我把留在我嘴裡的那點塑膠報復性地向他吐去,他壓下身子,輕咬我的耳根,我一抖,他趴在我耳邊呢喃道:“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
我剛想說你想多了,就感覺到下身有什麼東西侵入,很詭異但並不排斥。它像個探路燈一點一點很折磨人地向裡去。我扣住他的手,皺起眉,卻聽他笑道:“好熱……居然溼了,真可愛。”
“……你這些都跟誰學的!”我費力地一邊喘氣一邊問,明明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他還那麼青澀,這麼快就遊刃有餘了?
他居然很委屈:“上一次你哭了。”
“……”我磨磨牙,“你當我傻的?”
“……蘇越給我講的。”
“你們才認識幾天!”我抓狂。
“他說一看我就是,咳,沒技術的,就……”他臉紅了。
我無語,心裡發誓蘇越你死定了。
他把手指抽出來,嘴唇蜻蜓點水地碰觸我的面頰,他當著我的面並上兩指,又摸索到那裡,九淺一深來回運動。我緊緊咬住下唇,在喉嚨裡翻滾著呻吟,下面脹脹的,摩擦中有滑膩的觸感,他分開手指撐開那裡,吻住我,戴上套子然後挺身進入。
我身體一顫,僵硬的不敢亂動,他也不急,慢到不能再慢地向裡挺進:“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