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他大肆慶祝,做最後的狂歡。
正好也去去一整天的黴氣。
趕到ktv的時候,柏林木已經餓得快翹辮子。手腳發軟下了車,他迫不及待往裡面衝。
就在離臺階兩步之遙的地方,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柏林木突然“啪”的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下巴磕疼了,手掌火辣辣的像被切掉一樣,上午磕到的膝蓋又受了重創,褲子貼在面板上有點溼膩的感覺,恐怕出血了。
柏林木晃了晃腦袋,暗罵聲“衰”!
一雙閃光發亮的黑皮鞋出現在臺階下,鞋子一點灰也沒有,西服褲長度剛好遮住半個腳面。
柏林木忍不住順著對方的褲子往上看。
大堂裡燈火輝煌,照得那人整個背都在發光,髮絲飄在臉龐也渡了層金。微微低頭看著他的樣子,就像一個皇帝看著對自己俯首跪拜的臣民。
柏林木眼睜睜看著對方伸手把自己拉起來,給他拍了拍褲子,低聲笑著說:“就等你了。”
柏林木在心裡大叫“真的好衰”,怎麼是陸群?
對方幫了忙也不好意思翻臉,只好在陸群詢問的眼神中說:“嗯,我沒事。”
陸群看出他的尷尬,體貼地轉身往大堂裡走。柏林木低著頭,彆彆扭扭跟在人家屁股後面。
他一點不想抬頭,周圍看他笑話的路人不知道多少。
誰也不認識,狗搶‘屎倒是無所謂,可是怎麼被陸群看著了?這也太丟臉了!還是趕緊進包廂去不出來了。
可是陸群在這做什麼?
左想右想,柏林木心不在焉地加快了腳步,想快點鑽進包廂裡,可以好好揉揉摔疼的膝蓋和手掌,剛才舌頭好像也咬到了。
“砰”!他毫無保留地狠狠撞上了玻璃門。
進了包廂,李風幾個果然都已經到了,抱著麥唱得如痴如醉萬分投入,完全沒注意他溼潤得過分的眼睛,還有微微紅腫的額頭。
柏林木一肚子氣,窩在拐角沙發裡,大口喝酒。
李風唱罷一曲跑過來,使勁拉他去點歌,柏林木屍體一樣躺著就是不起來。
李風啪的拍上他胸口:“哥們下禮拜就是有老婆的人了,最後出來樂一回,你小子竟然給我臉色看!”
柏林木有氣無力地說:“我哪敢……”
“那你在這挺屍幹嘛?”
柏林木衝他勾了勾手指,李風會意地貼過去,聽見他小聲問:“陸群怎麼來了?”
李風切了一聲:“他怎麼就不能來了?”
“……”
李風:“你不做主機板的嘛,怎麼不把自己的主機板好好弄弄,看這鏽的……”
柏林木瞪眼:“別轉移話題,說啊!”
李風:“我們這幾年一直有聯絡,三五不時出來喝個酒。他知道你小氣,都不讓我們叫你,嘿嘿。”
柏林木不服氣:“我小氣?!你說我小氣?!”
李風趕緊安慰:“不不哥們你最大氣,你都衝出大氣層了。”
柏林木瞪眼:“!”
李風說:“還不承認自己小氣?你說陸群上學的時候多照顧你,親兄弟也就那樣了,我們看了都眼紅。就你,花季少女似的動不動給人臉色看,還搶人女朋友……”
柏林木委屈得吐血:“宋洋不是他女朋友!”
李風那眼神分明在說你得了,“跟你說陸群這人是真夠意思,咱們宿舍幾個都跟他稱兄道弟,老瓜家出事人還幫忙了呢。你眼睛根本糊屎了,我要是陸群,半個好眼神都不給你。”
柏林木還要爭辯,李風一揮手壓住他,“知道知道,我們從大一聽到現在了。從小他就欺負你,惹禍了陷害你,什麼都比你強,搞得你爹不疼媽不愛,連上大學都沒逃過……哥聽的耳朵生繭,你可饒了我吧。”
他回手遞了瓶啤酒,“哥再有一禮拜就嫁人了,趕緊喝一個!”
柏林木不情不願跟他碰杯,“看在你就要從良的份上。”
啤酒有點冰,柏林木一口氣喝了一瓶,張嘴就是一個酒嗝。
陸群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上,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轉回去了。
柏林木心情更糟。被陸群看一眼,前面二十幾年人生中所有的不痛快統統冒出來。
他認識陸群的時候才八歲,真是人生最簡單開心,到處瘋玩不知愁字怎麼寫的年紀。
老媽說隔壁搬來一個小哥哥,比他大一歲,他當時那叫一個高興,以為以後有人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