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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天生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生存在世間?”
我他媽只是個心理醫生又不是哲學家,所以我還是面無表情地和他聊。當然,他言語間還是會提及一些生活的瑣事。
夢境,境遇,轉瞬即逝的想法。
林偉祺這個人的想法陰暗不亞於我,當然;誰沒有陰暗一面。
直到治療一個月後,我有幸見到了一次別墅三樓的另一間屋子裡的人;那天也是約好的治療時間。
我在三樓小客廳等林偉祺,今天也不是我早到了;是林偉祺莫名其妙遲到了。我準備等10分鐘,他再不出現我就收拾東西回家了。
從那個房間裡出來一位提著醫藥箱的女人,看樣子大概是一名護士。
她沒看我一眼,就直接下樓。
過了一會兒,那個屋子的門開啟了。
林偉祺出現,披著睡衣。反手關上門,對我說了一句:
“今天出了點小意外,取消治療吧。”
“好吧。”我拿起公文包,下樓;出門掏車鑰匙開車。鬼使神差地,我抬起頭看三樓的窗戶;三樓朝向院子的窗戶應該是那間神秘屋子的窗戶。這會兒,窗前一向拉掩著的窗簾被拉開了一半;有人站在窗前,應該不是林偉祺;是一個更纖瘦的身影。我眯起眼看,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人;隨後很快地,窗簾被拉合起來。
汽車行駛在城郊的公路上的時候,下起淅淅瀝瀝的雨;我開啟雨刮。車廂內迅速瀰漫起的水汽讓我有點氣悶,我只能把車靠邊;吃了一顆藥。
從後視鏡裡,我瞥見霧氣朦朧的汽車後玻璃。
不知為何,我想起了夏子鵬;我點了一支菸,開啟空調。繼續上路,雨水前赴後繼地拍打在擋風玻璃上匯聚成水流後被颳去。
夏子鵬死後,有一個他班上的學生轉學了;在半年之後更多的學生或是轉學或是直接輟學不上。畢業的時候,夏子鵬的班級只零零落落來了十來個人。畢竟是一個曾經死過人的班級,學生家長好像對這一點很是忌諱。
有人說,在拍畢業照的時候;夏子鵬就站在那十幾個人之中。
因為所有人的畢業照上都有一個模模糊糊站著的人影。
黃昏的時候,我回到自己的公寓。
把汽車駛入地下停車場的固定泊位,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