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媽媽將兩人送到了汽車總站,這時兩人的包裡已被塞滿了她準備的土特產。
又好生叮囑了一番後,汽車終究是發動了。
直到母親的身影越來越小,顧羽喬才戀戀不捨地把探出窗戶的頭縮了回來。
何揚握著他的手,柔聲道:“以後每年我都陪你回來,讓媽看看,我們過得很好。”
顧羽喬眨了眨眼把淚水逼回去,點了點頭。
不一會,他匆忙地拿出手機發出了一條簡訊,這才安心地靠著何揚的肩膀繼續閉目養神。
“媽,接受黃叔叔吧,為了你自己。”
☆、41
跟來時的緊張忐忑完全不同;這回卸下了心理包袱的何揚與顧羽喬懷著輕鬆的心情坐上了高鐵。
漫長的八個小時;車上的電影都放過了兩部,窮極無聊的顧羽喬拿出ipad;就著坐著的姿勢開始緩慢又艱難地碼字。而旁邊的何揚因昨晚睡眠(緊張+早起)不足而略顯疲憊,戴上眼罩便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動車在一個小站停靠;乘客在過道間來來回回,車廂內一陣騷動。
期間,一個面板黝黑、老實憨厚;提著大包小包編織袋的充滿鄉土氣息的男青年上了車,顧羽喬險些被他揹包中露出的鍋子的把柄給撞到。
鄉土青年嘴裡叼著票;找到座位後把行李粗暴地塞進行李架和座位底下,然後坐下;長吁了一口氣。
他這才緩過勁兒來細看坐在裡座的“鄰居”。
“哎?老闆?!”鄉土青年驚喜道。
本來用報紙努力擋著臉的某“老闆”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把報紙拿下,露出戴著金邊眼鏡的白皙斯文的臉龐,他苦笑著回道:“你好啊,沒想到在這裡都能遇到你。”
鄉土青年沒聽出他的弦外之意,熱情地接道:“是啊是啊!我就說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果然,你看咱倆多有緣!”
“老闆”白了他一眼,隨即取下眼鏡戴上眼罩裝睡——眼不見為淨,惹不起他躲得起。
哪知那鄉土青年絲毫不識趣,自顧自地用手肘撞了撞“老闆”,討人嫌道:“哎,老闆,您別睡啊,咱聊聊唄。”
“老闆”被他煩得不行,所幸開始打起呼嚕,希望以此退敵。
那鄉土青年依舊不依不饒,扯了扯“老闆”的眼罩,旁若無人地朗聲道:“老闆,我知道你沒睡。哎,你給我好好說說,上次你那個小三兒的事兒解決得怎麼樣了?”
聞言,“老闆”險些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