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在我屁股上停留不去,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良家少男被調戲不施援手~~~~~
媽媽的,今天就算被剝光了所有人也以為是開玩笑吧?!唯有自救。
我越發做貞節烈男狀,拼命掙扎,終於掙開了一隻胳膊,只聽“咚”一聲我半邊身子著了地。不顧眼前亂冒的星星,我藉機蹬開其他的爪子,連滾帶爬突圍了出去。
後來回顧這段歷史的時候,我對自己這種缺乏同惡勢力作鬥爭的行為進行深刻檢討——因為我掙開後做的第一件是脫逃,而不是給褚澤林的胯下來一腳——這造成的後果是: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沒法把鬥爭的主動權再爭取回來……
再說我連滾帶爬逃到場邊,隊裡那幾個傢伙在眾人幸災樂禍的助威聲中又圍剿了過來。眼看是逃不過了,我“啪”一個立正,擺出個STOP的手勢,說道:“英雄,且慢!聽我一言!”
等眾人一愣,我一把解開褲帶無比堅定地說道:
“我——自——己——脫——!!”
“切~~~~~~~~~~~~~”
大家立刻興味索然,不屑地哼一聲散開了。
我摸了把冷汗,看來對付下流的辦法果然就是比他們還要下流,但是,我朝場中笑得高深莫測的褚澤林看去,這個傢伙的下流功夫我甘拜下風……
看夠了好戲的裁判這才吹響哨子,比賽繼續。
很快,所有人都震驚了震呆了震傻了。
“……哦,天哪,我們連英勇的輔導員剛上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在前有追兵,後有堵截的情況下攻入籃下……投籃……進了!
“……罕劍把球傳向黎松,黎松彈地傳球給吳銘,吳銘射球,不入!!!!! 哦~只見我們英勇的輔導員跳前,拍球入籃!!!!!! 二十二對二十一!!!……
“……好,現在我們英勇的輔導員是單槍赴會……只見八連的隊員一個隊員兩條腿,兩個隊員四條腿,三個隊員六條腿上前攔截……哦哦~八連的傢伙就像不倒翁一樣一撞就倒~還有一隊員被我們英勇的輔導員撞出30米之遠,諸位,這真~~~的不是橄欖球比賽嗎?……
“……只見我們英勇的輔導員就像一條沙沙作響的響尾蛇,氣勢駭人,無人可擋,只見他一個365度的大轉身……投籃……進了……”
河西走狼手持一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喇叭,韓喬生風格的解說響徹全場。
雖不想承認,但褚澤林這個比我們大了七八歲的老人上場後,我們摸到球的機會就直線下降。比賽越打越順手,比分一路上揚,領先到比賽結束。
這一天成了普連同慶的一天。
據說後來棋牌室都成一黑社會的窩點了,大家夥兒卷著褲腿,敞著肚皮,邊扔牌邊五音不全地歌唱新生活。隔三岔五有拱豬輸家一臉賤笑的衝出棋牌室,繞訓練場邊跑邊喊“我是豬~~~~”沿途群眾無不深深唾棄道:“又一頭六連的飯桶豬!!”
——可惜這些盛況我都沒看到,因為我又落到了去醫院的悽慘境地。
說起來,全是褚澤林那個混蛋的錯。
比賽結束的哨子響起後,我們連的傢伙們搶錢似的飛撲到場上一副“林哥我好崇拜你的~~”樣子圍著褚澤林,看向他時眼睛裡有億萬的星辰在閃耀。
我們幾個二等英雄則被擠到一邊沒人搭理,對這種不公平的待遇,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小四,你手指這裡怎麼搞的。”阿牛首先發現我手上的傷。我被人五馬分屍時,混亂中左手的指關節在地上都磨破了,傷口正滲著血,上面還殘留有泥沙。
“要不要去醫院?”還是自家兄弟比較有愛心。
“哪裡這麼麻煩,小case啦,舔舔就好了。去棋牌室搶位置比較要緊。”
我拉著阿牛要走,卻有人一個凌波微步擋在了我前面,竟是手舉醫藥箱的褚澤林。
他翻出一瓶雙氧水說道:“消毒。”
見我瞪著他我沒反應,又說道:“手。”
旁邊已有一圈人圍上來看我們表演師生情深。我無奈,只好伸手。
然而一秒鐘後我就知道什麼叫一失“手”成千古恨了。
我悔啊,我早該從褚澤林亂的一塌糊塗的房間推斷出他是個從來沒伺候過人的主才對。我怎麼這麼容易就把我寶貴的手交了出去呢?雙氧水這麼烈的消毒水就算小心翼翼塗到傷口表面都要讓人齜牙咧嘴一番的,他竟然抓著我的手毫不猶豫地淋下來。痛到極處,是連喊都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