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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森懶得計較,冷笑一聲:「既然你這麼感動,是不是應該做出一些什麼表示?」
「你希望我怎樣表示?」
「你說呢?」
厲森揚著眉,故意笑得愈發險惡,身體緩緩壓低,右手則悄然探到自己的腰帶後方。那裡掛著一副手銬。
這是以前別人送給他的,他一直都當作玩具隨便扔在抽屜裡。如果不是今天他勢在必得,而他又深知司遙有多精明,否則他也不想用這麼無趣的手段。
司遙注視著他,滿目深邃,彷彿要將他那鋒芒畢露的銳利目光吸收進來,融化於水。
厲森不期然地感到眼皮跳了幾下,隨即看見司遙淡淡一笑。
「那麼,我明白了。」說完,抬手環過厲森的後頸,拉下來,將雙唇送了上去。
厲森吃了一驚。司遙的唇有點涼,連舌頭也是,然而他卻在這個吻裡感覺到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甚的溫柔,甚至好像太過溫柔,透出一股服從般的意味。
等等……服從?
厲森睜大眼,眼前的那雙眼卻是閉著的。也許是因為這個緣故,看起來倍加顯得乖巧,好像在說,「親愛的,隨便你要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喔」……
這讓厲森感覺越發怪異,按在手銬上的手指也僵在那裡,一時間拿不準是否要將之取下來。
直到這一吻結束,司遙張開眼,看到他猶疑不定的臉色。
「怎麼?你是想改變主意,還是打算等我改變主意?」司遙問,唇角隱隱挑起。
他像在笑,卻又顯得太過冷靜,令人無法分辨他這究竟是出於笑意,或者只是在促狹什麼。
但也正是這樣的笑容,以及那種欠揍的說話方式,才讓厲森感覺正常些了,好像這才是這個男人該有的樣子。
所以,此刻司遙果然是正常的?他沒有在發什麼瘋?
「你說的主意……」厲森瞪著他,眼神露骨地質疑。
其實應該說,情況已經很明確,因為除此之外不會有其他可能。只是這個可能,原本應該是最最不可能。
「你的主意,你自己心裡明白。」
司遙慢條斯理地說,「至於我的主意,就算我說一千次,你大概也很難相信,不如就用行動來證明。」
說著,他動手解開睡袍的腰帶,柔軟的布料隨著重力滑下來。而後呈現在厲森眼底的,是幾個鐘頭前在他夢裡出現過的光景。
其實還有那麼一點區別,帶來的衝擊卻已相差無幾。
厲森來不及猶豫,手已經伸了出去,按在司遙胸口,掌心底下是微涼的面板,再往下就是心臟,是這個人生命的勃動,一下一下沉緩均勻。
厲森的手指緩緩彎曲,在那白皙的胸膛上劃出五道凹陷的痕跡,浮現出淡色紅印。
他抬眼看去,司遙一直是靜靜躺在那裡,面帶微笑,不知道該算是從容不迫,還是已經認命地選擇了任由他為所欲為。
會是後者嗎?厲森真是不敢確定。不過回頭想想,以往在這種事情上,司遙從來沒有讓步過,不論是言語還是行為。
今天他卻史無前例地主動讓步,而且如果把先前在電話裡的那一次也算在內,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讓步。
他這麼反常,假如不是被門板把腦殼夾壞了,那麼,是不是就的確可以解讀為,他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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