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
“不，在英國。”低沉的聲音，好似真的與這個城市毫無關係，可是那許莫呢？許莫和他不是從小認識嗎？
“那麼，你以前在C市區待過嗎？”他到底想要知道什麼答案。
“不。”涼薄的音色，不曾猶豫的回答。
“那你還會留在著嗎…”還未說完的疑問句，不知道自己到底不死心的想要問什麼，昏暗中齊言一腳踩空，身子猛地朝後倒去。
一腳踩空的結果就像是走錯了一步路——可能就是萬重深淵。
可是在他墜地的前一秒他的視線裡還是凌沐晨的背影。他還以為自己或許會死，從樓梯上摔下去是非常痛苦可怕的回憶，因為記憶裡只記得一腳踩空的瞬間，和大量泛白的模糊景象。
感應燈應聲響起，進入眼底的卻是凌沐晨皺著的眉頭和帥氣的臉。
他的目光正直直看著齊言，那原本冰涼的目光，往往是帶著高傲甚至輕蔑的，此時此刻卻帶著一種灼熱的光。
大約半分鐘後凌沐晨才將齊言放開自己懷裡。
“沒事吧。”
“沒有。”齊言羞愧的低下頭，他明明也那麼大的年齡，卻犯了低階的錯誤，懺悔似的說：“我、我會注意的。”
“那就好。”沒多久又恢復了昏暗，昏暗中凌沐晨的眼睛依舊看著齊言。他猶豫著，最後朝著齊言伸出一隻手。
齊言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這樣行走在黑暗中，彼此卻都不願意打破這樣的寂靜。
或許只是因為夜晚的時候實在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不忍打擾。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攀上凌沐晨的指尖，果然是冰涼的。
不說話的時候，凌沐晨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說不出有什麼不一樣——大概是莫名變得溫柔了不少。
那指尖卻順著齊言的，猛地一拉，將那雙小手整個包住。才發現掌心並不那麼冰涼。
來到了門口。
然後開啟了門。
依舊是一片黑暗，呼吸卻一瞬間放大了。
忽然一下關上門。齊言被重重摔在門上，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人，“你、你怎麼了？”
凌沐晨卻什麼也沒說，而是撲上去一下抱住齊言。
有些惶恐推了推凌沐晨，才發現他只是抱著他，並沒有其他別的行為。齊言這才一動不動任憑他抱住。
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因為一切被濃重的呼吸聲所掩藏的聽不到。
昏暗中，唯一猜測得到的可能，都被那呼吸給掩蓋。
第28章 Part28有病
昏暗；昏暗的甚至看不清一切。
如果說先前還有些月光，現在，是徹徹底底的昏暗。
被那個人抱著——這個動作居然持續了很久，直至齊言主動問道：“凌沐晨；怎麼了？”
沒有人回答他。四周安靜的就好像從來只有他一個人；只是抱著他的凌沐晨卻又讓他知道；他並非獨自一人。
“沒什麼。”很久凌沐晨才說了這麼一句，卻依舊動也沒動；只是抱著齊言的那隻手忽的抖了抖。過了一會，他忽的整個人攤倒在齊言身上。
承受著比自己高出不少的體格；齊言只覺得兩邊的肩膀都開始泛起隱隱的痠痛。目光卻愣愣看著很遠的地方。
“凌沐晨；你以前住過這樣的地方嗎。”
“…沒。”
“那、你以前住在什麼地方？”
“…英國。”
“那，你在英國也上初中高中和大學嗎？”
“不；只是大學。”
“那你的初中和高中在那裡？”
“不記得了…”
“不記得？那…你以前過著什麼生活？”
“…不記得了。”
“那，你…以後會留在這個城市嗎？”
“不知道。”
“那…你討厭我？”
他小心的問，其實也不打算等對方回答。他很久才回答，卻讓他的問顯得並非只是為了自問自答。
“不討厭。”
凌沐晨抱著眼前瘦弱的身材，齊言的這副身子實在不足以支撐他，沒有太多肉的消瘦肩膀更是有些咯人。只是，明明是個性子不冷不熱的人，身體上卻有著股淡淡的暖意。
他的手正抱著那微微彎著的後背，齊言只穿了件棉質的衛衣，算不上厚也算不上薄，卻依舊能摸出那略略突兀的脊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