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
邵群拔高音量道,“她這麼一爆不要緊,給李程秀看著了,一進家門就跟我嘰歪,媽的,煩死了。”
“哦。”小升拖長了尾音,“弄了半天你煩的是這個啊,怪不得大半夜的跑上海來。”
邵群喝道,“怎麼了,你大姑娘啊,半夜見不得啊。”
小升嗤笑道,“鬧了半天是給趕出來了。”
“放屁,我是不愛看他哭哭啼啼的,懶得回去。”
小升眨了眨眼睛,“你煩他,讓他滾蛋就是了。”
邵群沒接話,灌了口酒道,“丫一眼看三十歲的男的,混的真雞…巴屎,連個像樣的住的地方都沒有,存款就萬把快錢。”
“既然是靠你養著的,還讓他爬到你頭上來管你的事兒,你不好好收拾他,跑來我這兒喝悶酒,邵群,你也太慫了吧。”
小升這番話正好戳到他痛處,邵群喝了兩口酒,血液翻湧,氣的直接把手裡的杯摔了出去,“放屁,我不愛跟他計較,他跟個娘們兒似的。”
“你被個娘們兒逼的離家出走……”
邵群怒道,“操…你媽柯以升,你再說我可走了。”
小升咧嘴一笑,聳聳肩,“不說了不說了,喝酒。”拿起罐啤酒塞到邵群手裡。
邵群看都不看,接過來就往嘴裡灌。
“哎,說正經的。”小升推推他,“不說明年開春兒就結嗎,李程秀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的,沒打算跟他斷。”
“那好歹是戚老的孫女,你得給戚家面子,剛結婚就別弄這種事了。”
“那丫頭可看得開,那天就跟我說得好好的,結婚後誰也別管誰。”
“那還行,挺識相的,那李程秀呢?結了婚你得回北京了吧,他怎麼打算,帶回去?”
“這個沒想好,再說吧。”
“要我說趁現在料理乾淨算了。你一旦成了有婦之夫,就算有把柄在他手裡了,咬人的狗不愛叫,勸你防著點兒。”
“所以我他媽根本沒打算讓他知道啊,就我姐辦的傻缺事兒,我是告訴他還是不告訴他。”
“你告訴他能怎麼樣,能反了他?”
邵群想起李程秀泛紅的眼圈兒,沒說話。
他真沒臉告訴小升,自己的小情兒他沒□好,蹬鼻子上臉了。
小升略帶嚴肅道,“邵群,你要真被自己養的小寵給熊住了,我他媽就白認識你了。”
“放屁,瞎說什麼。”邵群覺得心裡堵得慌,記得前幾年圈裡有個哥們兒被自己二奶牽著鼻子走,腦子跟被驢踢了似的想離婚,他們不知道背後笑了他多少回。他們這種人,玩兒是玩兒,怎麼玩兒都沒人管你,但真要當真了,所有人看你都跟傻逼似的。
他們最忌諱這個。
“那你現在是怎麼回事?我勸你跟他斷了,你猶豫什麼。”
邵群不耐煩的搓了搓頭髮,“他,他表現挺好的。伺候人一套一套的,跟他待著自在。反正我還要在深圳呆一段時間,我打算等回北京再說。”
小升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邵群,別怪我沒提醒你,事情有個深淺輕重,你得提溜清楚了。”
邵群臉色微變,“你想太多了,你以為我是誰。”
小升聳聳肩,“就是給你提個醒兒。不說這個了,咱哥倆半年多沒見了,來,好好幹一杯。”
邵群這一走,又是好幾天沒回來。
李程秀雖說已經習慣了他動不動就失蹤,連句話都不留,電話也不接,但是不管怎麼樣,還是擔心。
何況邵群那天還負著氣。
李程秀覺得很累,邵群的脾氣就是如此,只要一言不合就有可能大發雷霆,他想跟他好好溝通,可是一是一緊張就會結巴,二是邵群從來不會有耐心聽他說話。也許不知道那一天,邵群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帶著這種恐慌,他天天都睡不好覺,常常睜著眼睛到天亮。包括考試前的那一晚上,都沒好好休息,第二天昏昏沉沉的考了試,本來還算有自信的,考完也徹底沒了底。
一考完試,李程秀歇都沒歇,馬不停蹄的開始找起了工作。
會計師從業證還不知道考不考的下來,李程秀只能繼續奔波於各個大小酒店餐館。
他深深的覺得自己再這麼呆下去,會越來越不正常。
他把自己整顆心思都放到了邵群身上,每天的主要任務就是關注著邵群的一舉一動,邵群皺一下眉頭也夠他尋思半天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