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面容肅穆的男人像如入無人之境般從高聳的牆頭翻越進來,動作迅捷得還未等裡面的人反應過來,機關槍便是一陣瘋狂的掃射。瞬間就把未回過神來的人馬掃成了一堆馬蜂窩。沒幾下的工夫,別墅的門口就躺下了一大片。那些前一刻還嘻笑著的倒黴傢伙,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具具鮮血淋漓的屍首。
「砰砰砰砰砰砰……」外頭巨大的槍聲嚇傻了正在床上翻雲覆雨的男女。某某老大的性器一下子偃旗息鼓,從底下女人淫液橫流的私處滑了出來。濃妝豔抹的女人呆了片刻,緊接著便是驚恐的尖叫……
「給我閉嘴!」害怕被人發現的某某老大又驚又怒地抬手給了女人一巴掌,倉皇地從女人身上爬了下來。匆忙著了一件衣褲朝窗外一探,媽媽的,底下橫躺了一大片。
又驚又恐的他也顧不得底下人是死是活了,還是趕緊逃命要緊!他匆匆忙忙地急急如漏網之魚,惶惶如喪家之犬抓了一把手槍便打算越窗逃走——不過可惜,這位老大的一條腿才剛跨出了窗,一把冰冷的機關槍便毫無預警地抵上了他油光閃亮的腦殼子。
「別動——」恍若死神般冰冷機械的嗓音從他背後響起,驚得這位老大雙腿一顫。不過他到底是道上混的,很快便鎮定下來,驚怒的心裡迅速著想著如何脫身。
「這位——」這位老大剛想和背後的人套交情,可惜才開口就被無情地打斷。
「甕中之鱉。」身著勁裝,手持機關槍抵著別人腦殼子的男人冷冷的開口,幾個字便消滅了此位大哥的僥倖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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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這位隻身著一條睡褲的倒黴大哥,和他的美豔情婦便被兩個手持機關槍的男人踉踉蹌蹌地推進了金碧輝煌的客廳。客廳的四周立著七八個同樣身著勁裝、手持機關槍,面容冰冷肅穆的男子。
而在那客廳的正中間,那張寬大而柔軟的金色沙發椅上,卻悠閒地坐著一位身形高大健美的年輕男子。
男子身著合身的紅色小碎花襯衫,黑色緊身皮褲包裹著修長健碩的雙腿,染成暗紅色的髮絲凌亂覆蓋在額頭,露出一雙黑色如豹般銳利冷酷的雙眼。他的五官線條凌厲分明,勾勒出一張形狀完美而無情的薄唇,左耳戴著那隻奇形怪狀的白金耳環,因客廳裡逆光的折射發出冰冷的白光。
他翹著一條腿,慵懶地坐在那裡,食指優雅而帥氣地夾著一根香菸。完美的菸圈,不時地從他迷人而有型的唇瓣中吐出。
而此時此刻,他銳利如豹的雙眼正冷酷地注視著腳底下一對痛哭流涕的男女,這對男女剛進門時還囂張鎮定得很。可惜,在被兩把機關槍各掃斷了一條腿之後,就再也沒有老大和黑幫情婦的威風。滿腦子只想著如何才能保命的孬種而已。
嘖嘖,他家老頭就是死在這種沒用的軟腳蝦手裡,想想,還真是不值——畢竟那個傢伙也算是曾經風光八面的梟雄,可最後卻被一對「狗熊」的暗算,這種結局,還真是他媽的可悲。
雷霆薄情的心掠過一絲絲對自家老頭的同情。
「血債血償……」他優雅利落地起身,冷酷地丟擲一句話的同時,順手接過一旁勁裝男子遞來的機關槍。
「廢話,我已經聽夠了……」
將冰冷的機關槍抵上腳底下半禿的腦袋,「我記得,你在英國還有個留學的兒子吧——」在說出這句令將死之人膽顫心驚,而又讓腳底下的某某老大無暇意味的話語同時,一串沉重的子彈,便悄然轟上了他的腦袋——血花四濺。
這位老大恐怕作夢也沒有想到,眼前年齡明明只有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出手竟是如此地迅捷,如此地心狠手辣。
毫不手軟,毫不留情。
「啊啊啊……」旁邊被濺得一頭一臉鮮血的某某情婦嚇得發狂似地尖叫,也被手持機關槍立於一旁,聽見她驚恐萬狀的尖叫聲而皺著眉頭的勁裝男子一槍轟爆了頭。
乾淨利落。一隊人馬迅雷不及掩耳的來去之後,靜默無聲的別墅裡死屍遍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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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上,似乎越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往往看起來就越普通。他們總擅長用平凡的外在隱藏著自己的鋒芒,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形象迷惑於世人。
在這所位於清靜地段,四周都栽種著各式花卉植物的四合院裡,一名身著舊式的唐裝,兩鬢髮白,神情祥和安逸的長者,正在和另一名身著居家服,年齡花甲的長者在葡萄架旁的石桌前對奕。他們悠閒自在地擺弄著棋盤上的棋子,不時地發出年長之人那獨有的雄渾低厚的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