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絕倫的微笑。「我會把我們的初夜,保留到你接受我告白的那一天。」
被笑容迷得頭暈目眩的純一,默默地祈禱「那天」永遠不會到來。
「哈嗯……啊嗯……」
比電視機內矯揉造作的假喘假叫床聲,還要色情上千倍的,是從純一歙張鼻腔中哼出的細碎喑鳴。被剝光的下半身,雙膝被高高抬起,放置在少年兩邊的肩膀上,而埋首在中央的薄栗色腦袋,正淫靡地前後蠕動著。
「……雨……阿雨……」
眼底是閃閃爍爍的雜亂光點,交相飛舞。
腦汁是爛糊糊、軟趴趴,接近報銷狀態的虛無。
身體好熱。一把燠火燜爛地燒著中芯,從面板底下冒出的蒸氣擠出毛細孔,變成了水珠,一滴、兩滴……汗如雨下,口乾舌燥。
純一反覆地舔著自己的唇,乾渴的喉嚨抗議地喘息著。
「哈嗯……不行……」
扣住沙發的雙手十指泛白,高高地懸起腰,壓抑地低喊著:「要去了……阿雨……我要……去……啊嗯啊嗯!!」
迸射而出的慾望,少年牢牢地以口承接住,並且細心地在他斷斷續續、抽搐痙攣的過程中,用手指擠出最後的幾滴。
總算,結束了。
……這已經不是「快感」能形容的體驗。
一旦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往後的日子要怎麼樣才能「淡薄」地過下去?感覺上,自己似乎掀啟了一隻禁忌的潘多拉之盒,即使再把盒蓋關上,那小惡魔已經流竄到自己的血肉裡頭,驅趕不走了。
……原來,我不是什麼冷感,只是無知而已。
純一開始有點了解,為何有些人會樂此不疲地沈淪在」這檔事」中。
純一睜開因為快感而迷濛的一雙淚眼,在看到時雨開始舔舐指尖上所沾到的體液時,紅著臉嚷著:「不要舔了,那很髒耶!」
「我都吞下去了,你還在說什麼蠢話?」
好笑的,少年故意舔給他看說:「原來這就是純一的味道啊!和我想象的是有些不同,不過……更濃、更美味。」
純一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不相信啊?那,你要不要也嘗一嘗?」把自己的瞼湊向他,時雨說:「我的唇上還殘留著你的味道喔!
」 猶豫片刻,純一抬起臉,純粹好奇地伸出舌頭,在他唇上一舔,旋即皺起眉頭。「惡!好澀,這哪一點美味?」
扣住純一的後腦勺,時雨喃喃地說:「對我來說,這可是人間極品……」話尾消失在被他佔有的純一雙唇中。
濃厚得像要把靈魂給吸出來的熱吻,也是他們的第二次接吻。和第一次不同的是,上一回純一因為太緊張、太訝異,根本沒有感覺到初吻的滋味。印象中,只有時雨雙唇的熱度……
可是這一次,他的舌在口腔內遊走的觸感、他的氣息與自己混雜交織的程度、他的心跳與自己心跳聲競賽的速度,在在鮮明地刻劃在滾燙的面板與沸騰的腦漿中,純一渾身泛起過激的顫抖,感覺自己隨時都會在時雨火熱雙唇的侵犯下,投降地昏過去。
在暈倒前的一刻,時雨釋放了他的唇,純一馬上癱倒在沙發上。
「你要聽我的感想嗎?純一。」上方響起愉悅的聲音。
「不要……」饒了我吧!
「放心吧,即便你沒有胸部,沒有她們的身材,可是和電視上的AV女優比起來,我還是覺得你最可愛。而且我還有新發現--」
「我說我不要聽的……」純一抗議地推開他。
時雨握著他的手腕,堅持說下去。「你叫床的聲音比她們高明幾百倍。下次我可以把它錄音起來嗎?這樣子你不在身邊的時候,我也可以靠你的聲音解決好幾發了。
」 「時雨!」
哈哈哈地大笑著,時雨不再逗他,放開他的手,起身離開。
純一咳聲嘆氣地坐起身,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點教錯了?他怎麼會教出了個邪惡的小色狼……還反過來性騷擾自己?這中間一定有問題!該不會有人半夜偷偷把時雨的腦袋給換了一個?
放棄異想天開的怪念頭,搖搖頭,純一彎身撿起地上的長褲時,正好聽到外頭的門鈴響起。
怎麼會有人在晚上十點上門拜訪?
「純一,這給你。」時雨拿著一條幹淨的熱毛巾扔給他,邊說:「我去看看是誰在按門鈴。」
「小心點。先問問對方是誰。」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