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把我從那老頭手裡帶到紐約。我在這裡成家有了寶寶,沒想到近期我們又遇到麻煩,總有一些很奇怪的人在附近監視我家,我就告訴陳奇。前天晚上有人帶了槍,我老公已經死了,我也中了槍,還是陳奇突然趕到,我才知道他……他,他竟然是個殺手……嗚嗚嗚……我家遇到的這些事情都是因為他的身份引起的,聽他說好像竟然是上回的老頭派人來殺我一家人……嗚嗚……嗚嗚……我老公已經死了,他把我悄悄送出家門,讓我躲到這裡來,讓我最少躲兩天再出去……”
她的哭聲沙啞乾澀,壓抑著聲音,即使這種時候還知道不能弄出太大的聲音,“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他只給了我一張卡,讓我安全離開這裡再取錢遠走高飛,可是我寶寶還這麼小就沒有了爹地,我的傷口也崩開了,肯定活不成了……我的寶寶怎麼辦?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弟弟,在孤兒院我那麼護著他,他怎麼會給我帶來這種災難……沒有他我老公就不會死了,他受傷……”
閻啟林沒有再聽後面的話語,已經很凌亂不堪,混雜著囫圇地抽噎,大概的因果他已經猜得出來,看樣子剛才的混亂是黑霧特意製造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這個女人逃脫。
至於那個老頭是誰,他們之間的是是非非不在閻啟林的考慮範圍,閻啟林也不會因為她與黑霧是姐弟就遷怒,冤有頭債有主,他再次望了已經泣不成聲的女人和她懷中始終哦沒有哭過一聲的孩子,沉默地退了出去,把陳腐的木門掩上,咔嗒一聲關上,徑自快速穿過小院子,蹲□,傾聽小路兩旁是否有聲響,確定沒有人聲後飛快地揭開藤蔓離開了這個被拋棄的空間。
出到外面,他側身以藤蔓掩著身體向前走,馬上抽出通訊器開啟開關,收聽海德森的人是否有進展。
剛開始沒有聲音,很快走到路的盡頭,前面就是倉庫的地界,凌亂的垃圾桶隔不遠就一個,塗鴉遍佈視野中的牆體,偶爾走過的三兩個路人也都精神萎靡不振,渾濁不堪的雙眼看不到對焦,一條馬路之隔身後是一片安靜的世界,對面卻轟隆聲不斷,閻啟林雙瞳猛然一縮,他聽出了沉悶的消音槍聲,槍聲毫無顧忌的連發才被他捕捉到。
“封鎖所有路口,絕對不能讓他跑了。他已經受傷了,加把勁弟兄們!抓住他老闆有重賞!……”通訊器突然的響起,好在閻啟林調小了音量,隨著嘈雜的聲音越來越明顯,他關閉了通訊器,疾步向倉庫深處奔去。
☆、73。臨終囑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liuyunfeidu512 的地雷哦:)
閻啟林身影飄忽地隱身在沿路暗影中疾行;往往檫肩而過的路人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驀地他停住腳步,神色清冷地望著前方路口湧出來大片黑衣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很容易就判斷他們把人抓住了;正把人往外壓著帶走。
原本顯得冷清的街頭不時有人冒頭瞄一眼外面;又快速砰一聲把門關上;閻啟林調查過這個片區;犯罪率很高治安非常不好;平時小路上少有人行走;人人自危更不會管外面的閒事。
海德森的人肆無忌憚地暢笑;閻啟林輕輕一躍站上一棟小房的屋頂;只見那群人還在彙集;中間有兩人一人一邊擰著黑霧的胳膊,頭上兜著黑色套子,被扯得步履滿跚,大腿上一片濡溼順著腳步留下猩紅點點,中槍了。
他沒有輕舉妄動,靜靜地跟在他們身後,彎過兩條小路,從背街穿了出來,彷彿穿過時光似地,從落後的時代一下跳躍到繁華的大街,郝然幾輛豪華黑車停駐在路口,只有少量的幾人隨意分散上了車,大部分人對著最中間的一輛黑車鞠躬後快速隱匿到來往的人流中,順帶衝散一些好奇路人的奇異眼光。
幾輛車子緩緩啟動,悄無聲息匯入車流,閻啟林確認所有人都離開,才從隱身處走出來,沒有表現任何異常,邁著輕巧的步伐往回走。
他要去查一查海德森在此處的住所和會場,雖然知道黑霧此去有死無生,也要親自確認才罷休,何況,他還沒弄清楚黑霧到底是否收到黑圈的暗殺命令,這是他接下來去面對黑圈的關鍵。
再次一分不差把手上的資訊做了匯總分析,閻啟林從電腦前起身站在這小賓館三樓房間的小窗邊,從拉起的略微陳舊的褐色窗簾細縫往外看,背街的關係路上清冷異常,基本上一刻鐘左右才會有人路過,都是一些看上去醉醺醺的邋遢鬼。
收拾好所有物品,照例抹除自己存在過的一切印記,就連指紋都不會留下一個,閻啟林才拎著包裹到前臺去結賬走人,此刻他的臉上做了偽裝,就連護照也是假名,不管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