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這把槍,直至十把全部射擊完成。
當閻啟林的名字和33分15秒的成績出現在大螢幕時,賀連希以接近一分之差輸了比賽。整個現場都沸騰了起來,這不僅是一場激動人心的對決,同時閻啟林幾乎平了賀東的記錄以及賀連希超過自己的記錄這樣的結果,也夠他們歡呼的了。今晚的狂歡是肯定少不了了,何況還有不少人是特意調班趕回本宅的,不過一個個都還在拭目以待,等著宣佈通告上的賭注,這也是吸引瞭如此多人前來的原因之一。
不再理會身外事,完成了賽事都如水裡撈出來一樣的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一同進了洗澡間。
“恭喜。”賀連希率先開口,想到曾自以為是的提議,他的臉色晦澀的難看,也有著某種解脫的酸澀。
閻啟林看著他,沒有任何沾沾自喜,甚至沒有回應他的恭喜,而是問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的目光裡探究意味不僅犀利,還帶著某種心知肚明的睿智,賀連希不知怎的,那些壓抑得太久的心事就有了一吐而快的衝動。他走入一個隔間,擰開龍頭,不一會兒蒸騰的熱氣從上而下瀰漫了全身,彷彿這樣就能阻隔出一個安全的自我世界,哪怕眼裡有什麼不適也不會被人發現。
“我這條命還是因為你才有退路的。”賀連希看著如他一樣慢條斯理走入邊上隔間的人,直到霧氣瀰漫雙方不能看清楚對方五官神色時,才繼續說:“當家肯定不會告訴你的。我爺爺曾買殺手暗殺過他兩次,證據確鑿。我們都以為不會留下把柄,呵呵……如果不是他這回找我談判,我都不知道只需要再過兩三個月他撒的網就能把我們這一脈一鍋端掉,而他向來是趕盡殺絕。”
這算得上賀家機密了,畢竟有些事可以暗中做,卻不能授人把柄,否則只一條叛亂的家規就能致人死地。閻啟林只是聽,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這回H市的行動弄得太大,牽涉到你,當家才會給我個選擇,這是我沒想到的。你們認識時間這麼短,他怎麼敢完全信任一個人?”賀連希的聲音幽幽如空谷飄來,好像這個認知只是提起就過於沉重不能負擔,“他給了我一個安全脫離賀家的退路,送我一條線,做賀家的一級下線。這是個冒險的舉措,給了我們東山再起的機會,當然我想他也不笨到放任自流。我想他是為了避免你受到困獸猶鬥的牽連,而被抓了把柄的我們,再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也就不會破釜沉舟再去做傻事。”
說到這他自我嘲諷的笑出了聲,聲音裡壓抑著什麼,細微卻颳得人心發酸,不過他很快又繼續說:“這個賽事壓上我的名聲,還有我爺爺的安全退位,我覺得夠合算的。只是沒想到你根本不需要,他肯定也沒弄清你的底細,真是可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人人知道,卻偏偏堂堂賀家當家人,竟允許臥榻邊有另一頭雄獅盤踞。”
好像這是個笑話一樣,他又低低的笑了兩聲,問道:“你怎麼不知道隱藏點實力?老當家夫婦就是對你的來歷不明不放心才諸多刁難,現在你表現這麼突出就更洗不清嫌疑。我知道他們中意的是我妹,你沒見過吧,從小跟在首席身邊學武器製作的。不過這樣也好,正好讓她死了心,跟著我一起離開賀家,不用受這樣無望的煎熬。”
最後一句更低沉了,伴著水聲要不是閻啟林聽力過人幾乎就漏過去了,他心裡一突,想開口確認或者說點什麼,浴室的門被推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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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金屬門外,賀齊竟然也在,他正放置好餐車要離開,看到來人也很意外的說:“賀一,怎麼是你?”
隨即看到賀一手上的槍,明瞭是那批特製品,他點點頭笑著說:“賀三做出來了?速度還挺快的,還以為要到下午才能完成。越早做出來越好,這樣林少能有更多時間適應。”
賀一看著他的笑,怎麼看怎麼煩心,停住腳步站著,擰著眉不高興的問:“怎麼還要你給他準備點心?就沒有其他人做這種雜事了?”
“哦,你說這些點心啊,還不是林少一投入訓練就容易忘了時間,他胃不好吃得太少,東哥讓我準備些放著。”賀齊沒在意他的態度,他知道賀一對閻啟林不待見,不僅是因為沒接觸的原因,還有賀東顯得太在意人,這樣的賀東有了弱點,而這個弱點往往容易致命。
更何況,賀一對賀齊歷來有點陰陽怪氣的,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