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極其粗暴。
“司機先生,麻煩給張票。”我拽著車門,對著裡面的人說。
“真麻煩,一起說好啦。”雖然這麼說,司機還是打了票給我。
“滿意了?”在那輛計程車絕塵而去後,楊某人冷冷地問蹲在地上的我。
我不理他,依舊抱著肩坐在地上。
“你自己坐在這兒,我回去了。”他很生氣,轉身,狠狠踢了鐵門一下。
我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我站起來,面對著門的方向,雖然我什麼也看不見。
門碰地一聲在我面前關上。
不是想回去就能回去的。逃出家的小貓在好不容易回到家之後,發現主人又養了一隻新的貓。
我撲到門上,雙手不停捶著門:“放我進去!放我進去!”
我不會讓你們這對狗男男好過的!
時間不停流逝,裡面沒有人來給我開門。
“肖文,肖文……”聲音發不出來了,我脫力地滑落坐到地上,背靠著門,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獵犬。
夕陽那種孤寂的光照在我的身上,留戀地,卻沒有一點溫度。
身後的門看了,有人站在我背後:“知道哪裡做錯了嗎?”
我抱著膝蓋坐在地上。以前肖文連地板都不讓我坐,說是會著涼。
人走茶涼,我人還沒走呢。
見我不說話,他站在我身後耗著。
太陽收回了他賜予人間的最後一絲光。夜涼如水,接觸地面的地方有些麻。
我就是要和他槓著,死都不低頭。我又沒有錯,憑什麼要我低頭?
“進來吧。”楊帆嘆了口氣,顯得很失望。
我試著站起來,可是站不起來,晃了兩下,轉了個方向,跪倒了地上。
楊帆過來,把我拎起來。腳抽抽地痛。
進了屋,身後的門碰地關上。
☆、第5章生活 (2007字)
“我真為肖哥感到不值。”楊帆很惋惜地說。
你憑什麼生我的氣,你就是肖文請來的用人。不過這句話我沒敢說。
“不服氣?”他問。要是肖文,這時候應該抱著胸,挑著眉。
“我只不過是去店裡看看。”我小聲替自己辯解。
“只不過?你的只不過讓我們都急瘋了!”他吼道,越是陽光的人發起火來越厲害,“肖大哥差點叫上整個兄弟來找你!”
“肖文他知道了?”我問了一個傻問題。
他當然會知道,他沒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這麼大的事怎麼會不告訴肖哥!”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肖文,我不該給你們添麻煩。
看著我低頭不語,他的氣好像消了一些,拍拍我的頭,用哄小動物的語氣說:“不可以有下次了,你又看不到,丟了怎麼辦……”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那下次你能帶我出去嗎?”我心裡的希冀抬起了一點頭。
“不可以。你現在不可以出去。”他帶著寵溺,像看一個弱智的孩子,摸著他的頭髮,教導他,“過一陣子肖先生會帶你出去的。”
好,我知道了,你是肖文的手下,當然聽他的,我不過是個小角色,我說的話不算數。
“知道錯了就坐過來。”他牽著我走到餐桌邊,“我去給你取芒果布丁。”
我摸到凳子,乖乖坐下來,等著我每日必有的甜點。
這也是在肖文手上養成的習慣,我喜歡吃甜食,小時候就是。可是一直沒有機會。
那個時候,收養我的阿姨和她媽媽兩個人住。兩年以後,阿姨結了婚,搬了出去,我和婆婆兩個人住。婆婆很會做雞蛋糕,總是放糖。那是我唯一的甜食,總是吃得很歡。
再後來,婆婆老去了。
那時候我十六歲,阿姨說我可以搬到她那裡去。
阿姨是好人,我不能連累她。我選擇了回家。
於是在離家七年後,我再一次回到家裡。
肖文實踐了他要寵我的誓言,每天都會給我準備各種小點心,一個月不重樣。有甜的東西,我就會很開心,肖文總說我這一點很像小孩,把點心吊在半空我會仰頭張嘴跳上去咬。
我說我不會啊,我會搬凳子,站在凳子上吃。
剛說完,就聽到肖文一陣爆笑,我不覺得有什麼好笑。
戳戳面前的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