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拳,力道足夠凌厲狠酷,且一擊就中,似乎是練過的--可見平常他都是讓著我。若我倆真要幹架,靈活度或許他勝我一籌,可是我也佔不到什麼便宜就是了。
聽到頭上他憤怒質問:「表叔,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被點名的人微顫顫從地下爬起,才剛站定,兩道鼻血立即從鼻孔中汩汩流下,他察覺到臉上有異,伸手一抹,被滿手的鮮血給駭到。
「天鷹,你居然毆打長輩,忘了你是誰嗎?」惱羞成怒,蘇信佑吼。
「知道自己長輩的身分,你又對孔雀做什麼?」何天鷹口氣更是嚴厲。
蘇信佑剛剛因為色慾燻心的緣故,都忘了這裡是我跟何天鷹的小愛巢(切,噁心的形容詞),主人回來是正常的。現在他被揍了一大拳,又看見正主來到,酒立刻醒一半,更糟糕的是,何天鷹的背後站了好多看熱鬧的人,就連行動不便的爺爺也都由何天麟給揹著上樓來了。
好大的陣仗,如今究竟是什麼情況?一時之間我也傻了眼,呆愣在當場。
見我傻了,何天鷹低頭問我:「孔雀,你還好嗎?」
他的表情與語氣一下子溫柔起來,我心裡一動,仰望他。
他見我不動,繼續憂心地發問:「怎麼了?沒受傷吧?」
我眼睛眨啊眨,花三秒鐘培養情緒,雖然沒有說哭就哭的本事,不過只要讓眼睛有點水水的感覺,表情再哀怨些,看來應該也是楚楚可憐。
倚著何天鷹,指著蘇信佑說:「……表叔……表叔他突然闖進來……對我……對我……」
哭不出來,就把頭埋進何天鷹懷裡,雙肩微微抖動,裝成無聲哭泣的樣子,這樣一來,相信不管是誰見了,都一定認為我是受害者。
他拍拍我的背,還在我頭頂親一下,跟著我一起入戲。
「沒關係,孔雀,我會替你討回公道。」他喃喃。
很快的蘇信佑恢復了冷靜,眼珠子骨溜溜轉,指著我們大聲喊:「何天鷹,你們兩個別再裝了,你抱的那個明明是個男人!」
我怕何天鷹被套出話,偷偷捏一下他,然後微微搖頭,暗示他我其實沒有穿幫。
何天鷹瞭解,沉下臉:「表叔,你趁我老婆人不舒服的時候想對他不規矩,當場被抓住就含血噴人?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蘇信佑胸有成竹信心滿滿,大聲對門外的爺爺跟一群看好戲的人說:「表姊夫,是真的,我得到了可靠訊息,所以特地上來查探,不信你們看!」
惡向膽邊生,他往前一跨步,從我背後扣住手臂,我跟何天鷹沒想到他就這樣發難,一時措手不及,被他硬生生將我拉出來,更可惡的是,剛剛被扯破的上衣被他的鬼爪往下一拉,我的大半胸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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