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個足以匹配他的白痴表情:「笨蛋,你的公司又不錄用我,我們兩個有什麼終身契約好籤?等這裡的工作結束,我就要帶著你給我的錢遠走高飛,到鄉下創業!」
「不可,萬萬不可!」他正襟危坐嚴肅說:「你留下來,我一定會找個最適合你的工作,是唯有你能勝任的職務,比如說我何天鷹的永久老婆。」
厚,又在言語上佔我便宜了,總之這傢伙就是皮癢討打,今天我要不狠狠揍個兩大拳過去,對不起他那一副討人厭的嘻皮笑臉。
追--
混帳透頂!這傢伙的名字不是有個『鷹』在,怎麼人滑頭的跟只百足蜈蚣一樣?好好好,死何天鷹,你就燒香保佑別被我給追到,否則我一定會化身為真正的孔雀,吃盡你這隻危害世間的毒蟲,功德無量。
那之後又過了幾天,何家裡裡外外忙碌了起來,先是姑姑派了專業的宴會佈置公司來做整體規劃,將整個別墅都清洗粉刷,還重新裝潢過,到最後簡直成了新家。
對於這樣需要注意大小細節的活,姑姑是樂在其中,姑丈偶爾在旁邊出爛點子窮攪和,建議順便在後頭的花園處鋪條腳底按摩步道,大家沒事去上頭散個步。秀姨也高興,所有的傢俱地板都擦拭的像是新買的,省了她好多工作。
就連蘇信佑也來湊熱鬧,說前院挖個小型游泳池,放假他可以招待好多美女來家裡戲水,養養大家眼睛。
我故意問何天鷹:「你跟你老爸不是都防著其它人討好爺爺?現在場面弄好大,爺爺也很高興……你們都不擔心?」
「哪會?不、對,我真的很擔心,所以我跟老爸會嚴密監控他們私底下的行為……」何天鷹說這話時,眼神閃爍不定。
我就是覺得不對勁--算了算了,隨遇而安。
總之時間飛快的過去,舉辦宴會的當天一大早,別墅門戶大開,好多工作人員進進出出,忙著在庭院四周紮上五彩繽紛的汽球,漂亮的設計花藝也佈置的到處都是,空曠的庭院處擺了銅雕的鏤花休閒桌椅,因為當晚有個相當出名的小型室內樂團要做露天現場演奏。
唉,沒興趣聽那種正經的演奏,如果是搖滾等等的熱門音樂我就考慮偷看個幾眼。
何天鷹又跟我說,他的表弟王奕迅安排了五星級餐廳來外燴,供應一流食材的高階餐點,然後他還故意大聲的轉述當日選單,存心讓我決心動搖。
「我吃像一向難看,要是不小心露出上吃到飽餐廳搶食的本性,你名聲就毀了。」我說。
他提了個方案:「趁樂團演奏的時候,你掩護我我掩護你,偷一堆好料到後花園去吃好不好?」
「眾目睽睽怎麼下手?你能確定賓客們都會乖乖的聆賞音樂,沒注意到我們的貪婪好吃相?」不得不懷疑。
他信心滿滿:「你不懂,姑姑請的客人大概分兩種,真有藝術修養品味高的自然會靜心欣賞,至於那些戴鑲鑽手錶拿名牌包包的人,也會裝的專心,表現他們有相當的氣質,不膚淺……」
我依舊不放心,他又說:「……安啦,偷吃東西我經驗豐富,跟你一樣,我也是一點氣質跟品味也沒有。」
說我沒品味沒氣質,比說我像女人順耳。罷,不打他。
更艱苦的考驗還在後頭--何天鷹,那個死何天鷹,居然在宴會前幾個小時又把我帶回到阿斐擔任造型顧問的那家新娘禮服攝影公司。
打扮的花枝招展出來迎接,我真想把自己的名字送給他,誰叫他比我還像只開屏的孔雀?
一見面就調侃我們:「真的要在國內補辦個婚禮啊?傷腦筋,明年是孤鸞年,大家趕年底前結婚,所以我最近三個月的檔期都排滿了……何天鷹,如果你願意付三倍價錢,我就推掉一個,接下你的case。」
想吼他,可婚紗攝影禮服公司的大門口是人來人往的地方,裡頭還有幾位年輕小姐詢問著拍藝術照的事宜,我只好收斂些,黑臉讓何天鷹做。
猛地一踩他的腳。
「噢!!」他痛呼,還給面子的跳起來:「孔雀你踩我幹嘛?哇,我的皮鞋都刮花了!」
用眼神給指示:「罵他!」
「誰?阿斐?」他懂了,立刻轉頭向那隻騷包:「阿斐,孔雀說三倍價錢太高了,看在好友的份上,你別敲我竹槓,一倍價就我們就接受。」
耐性用盡,我再踩一腳,吼:「何天鷹,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耳聾了嗎?他明明就是在取笑我扮……扮這個……跟錢沒關係啦!」
何天鷹忍著痛,臉色蒼白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