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些,等秀姨消失在視角里,繼續把人給踹回房裡。
「什麼事啊?」他委屈的很。
我把早上從秀姨跟蘇信佑那裡聽來的對話內容給原原本本轉述,最後問:「……你老實回答,你真的不是同性戀?」
他用力搖頭:「真的不是,我大學時曾經跟幾個女孩子交往過,對男孩子根本沒任何感覺。」
「你跟死人斐的事怎麼說?連你嚴肅的老爸都懷疑你跟他有一腿耶!」我不客氣再質問。
他哈哈笑起來:「你們對人的認識都太淺薄了,對,阿斐動作是柔軟了些,不代表他就一定是同性戀啊,我告訴你,他是異性戀,女朋友多到都要打架了,這點只要是他的朋友都知道。」
看何天鷹說的信誓旦旦,我不禁反省起自己:難道我這人真的如他所言,見識淺薄嗎?
氣勢自然而然弱了,態度也就不再咄咄逼人:「那、我還是覺得你心懷不軌……還不承認?你老是對我毛手毛腳又怎麼說?」
「笨蛋孔雀,我要真是同性戀,就絕對不會愛上你,因為你太像女人了啊,就算知道你的性別,也會提不起興趣的。」
他以商場上與人談判時專用的自信與嚴肅態度來對我說教。
我臉紅,想想他說的挺有道理……不對,這渾蛋是拐了彎笑我女氣,去,先揍再說!
「三申五誡不準說我娘,你卻一犯再犯,沒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好好,要不狠狠教訓你一頓,我不叫孔雀了,改名叫孔雀餅乾!」
「……叫孔雀香酥脆好不好?你看起來又香又酥又好吃……」他居然涎著臉跟我調侃。
火山爆發!掄起拳頭我是真要開打了,他就一個勁兒逃,房間裡跟我追來追去,我衡量形勢,他人高腳長,隨步一跨就能脫出我的勢力範圍,我真是吃虧。
那就找武器!邊追邊驗查房內作為延伸手臂攻擊力的東西,比如說棒球棍什麼的……沒有?啊,那個!
跳上床,拿起號稱好用好丟大型武器的枕頭就往他身上砸,中!可惜枕頭雖然面積大,命中率高,可惜何家用的是超高階羽絨枕頭,砸起人來根本不痛不癢。
他倒很興奮:「啊,枕頭大戰,我最喜歡玩了!」
商界精英變成大男孩,回收過武器後也朝我丟過來--閃過,房裡就兩個枕頭,資源有限,只好物盡其用,跟他互相拋丟,就這樣一來一往,玩了十分鐘之久才收手。
累的氣喘吁吁倒在床上,都忘了剛剛是為什麼要揍他--他見狀也趴過來裝死,然後看著我笑,笑得礙眼……幹嘛,怕人不知道他牙齒白?
就是討厭他這種人前一副人後一副的嘴臉,我努力撐起腳要往他肚子用力壓,他立刻求饒。
「別、別再……」他邊喘邊說:「我沒力氣了……對了,你剛剛、剛剛不是收到紅包……沒興趣知道……我替爺爺……包了多少錢?」
都忘了褲子口袋還塞了一包錢,趕緊掏出來。
「天,一萬元!」沒看錯,是十張新的千元鈔票:「太棒了,意外之財!回家後我可以買一臺Wii來玩了!」
「你不是在玩網路遊戲?怎麼也對那個有興趣?」他問。
橫他一眼:「那不一樣!我上回到死黨家裡玩全民打棒球,感應搖桿就有實際揮棒的感覺,害我念念不忘直到現在……」
「你喲,真像個小孩子。」他取笑我。
我不服氣,也回嘴:「你還不是玩的跟我一樣瘋,哪有三十歲總經理的樣子?」
他大方承認:「我本來就是愛玩愛鬧的人,可是爸要我進公司裡學習事務,為了怕那些老董事質疑我的能力,我也只好裝作少年老成囉。」
聽他講得有趣,我忍不住也笑了:「啊,憑你的外表,在公司裡應該很受女職員歡迎吧?要是她們知道你老沒正經,會失望的。」
「反正公司裡也沒一個合我意,她們幻想破滅也不關我的事。」他倒真的有事不關己的灑脫。
我好奇了,他人就躺在身邊,耳朵近在咫尺,正好問個私人性質的問題。
「何天鷹我問你,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物件?條件很高是不是?」
他偏過頭,以一種奇特的眼神瞄過來,過一會回答:「真要說,我喜歡個性活潑想法可愛的人,至於外貌,我的審美觀跟爺爺一樣。」
「討厭啊你,問個簡單問題你回答的好複雜,欺負人,明知道我頭腦的IQ比不上總經理。」罵他。
他笑眯眯說:「有機會再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