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囈鳥ar裡。
「約翰,這裡。」某人叫道。
坎貝爾根本想也沒想的,立刻滿懷期待的轉過頭。
不,進門的只是可略微發福、戴著眼鏡的深髮色男子,在某桌的幾個顧客一看到男子便舉手打招呼。
「怎麼了,你看見熟人嗎?」尤物不明就裡的問了,坎貝爾搖搖頭。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之後,坎貝爾機械化的請她在餐廳吃了晚餐,之後卻婉拒到她家喝茶的邀約,又意興闌珊的獨自回到飯店。
傑希·坎貝爾竟然會因為一個名字就激動得失了方寸。自己如此手足無措的狼狽樣,讓他深深自覺荒謬可笑起來:他不知道該怎麼愛一個人。
育斯特為自己住了蔬菜濃湯、切了兩片全麥包,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日子,他沒有太大的食慾,簡單的吃一點就算了事。
一早,他送興高采烈的艾蜜莉到學校集合。
她非常期待生活體驗營,這是她第一次離開家裡。
臨出發前,育斯特拉著女兒仔細叮嚀許多事;遠遠的,卻看到妮娜也來了,他不禁警戒。妮娜可以等到最後才走過去擁抱艾蜜莉、塞給她一盒點心之類的東西、幫她綁好頭髮,又摟抱一下之後才讓她上交通車。
等交通車駛離,育斯特和妮娜相隔遙遠的對望著,彼此都知道對方絕對不會放棄爭取監護權。
接著,妮娜的現任丈夫:一個身材中等的男子走到妮娜旁邊,摟著她的肩膀、給予支援和勇氣;一瞬間,育斯特突然覺得孤立無援,一股隱形的沉重負擔壓得他挺不直背脊。
吃了晚餐、清洗餐具、隨便收拾了一下屋子之後,育斯特竟無事可做。他的胃還隱約作痛,兩天前麥道維爾揍他時出手一點也不客氣。他於是吞了兩顆胃藥——上次在馬球場外被圍毆之後,坎貝爾給他的。
想起坎貝爾,育斯特的心沉了下來。
少有的寂靜讓整個不算大的房屋顯得冷清空曠,育斯特突然不知所措。
他原本不該自己一個人過這幾天,然而……等到他從麥道維爾口中得知訊息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打翻牛奶哭也沒用,育斯特心想。由於沒有看電視的興致,他無精打采的回到房間裡。坐在床上、靠著床頭,翻出尼采讀了起來。
看了幾頁書,突然門鈴聲大作。瞄了一眼時鐘,還不到九點,或許是房東羅賓森太太。育斯特慢慢的走到門邊,「誰?」
朝門眼一看,嚇得他倒退一步。
竟然是坎貝爾。
育斯特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開啟門。
而門外的人似是感應到門內的遲疑,繼續按著門鈴不放,連續無停止的高頻率聲音從鼓膜經由聽神經傳導至腦中,教育斯特原本就緊張忐忑的思慮更為慌亂。最後,他彷彿再也受不了,於是將門開啟。
坎貝爾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抱著紙袋走進屋裡。
育斯特看著對方,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來興師問罪、或是下最後通牒,心裡雖然緊張,卻不敢開口問。
「我剛從費城回來。」坎貝爾的表情非常平靜,放下行李,開啟紙袋,「在路上突然想起明天早上沒有早餐,所以,就到店裡買了果醬——」他拿出一個玻璃罐裝的手工制藍莓醬,聲音極為和緩,「又順便買了楓糖漿、法國無鹽奶油。接著,經過一家很棒的麵包店,買了剛出爐的土司和可頌——」他將東西從紙袋中一一取出,「最後,我終於明白要吃一頓完美的早餐,還差一樣最重要的東西。」
坎貝爾將紙袋放下,堅定的直視著育斯特的藍色眼眸,一字一字的說:「我明天早上要在這裡吃早餐。」
育斯特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正當他雙唇微啟卻還來不及說什麼話回應時,坎貝爾已經將他擁在懷中、熱切的親吻住他。
一開始的吻讓育斯特茫然無措,他只是閉上眼、被動的任憑坎貝爾的舌頭侵入口中;同時,坎貝爾的手伸入他的單薄衣物中,在身上漫遊撫摸。當坎貝爾的手來到他的胸膛輕柔捏擰時,一陣刺激讓他回了神。
他原想橫手推開對方,糾纏之間卻解開了自己的上衣;坎貝爾順勢吻上他的頸窩、鎖骨,接著一路舔吻到他胸前的敏感點,育斯特不禁騷亂,手不由自主的勾上對方的頸背。
坎貝爾一邊以唇烙印著育斯特的身體,一邊將手繼續深入他的褲頭裡,沿著臀線而下,不斷揉捏愛撫。育斯特漸漸站立不穩,後退到沙發旁。
坎貝爾引導他坐進沙發